童悠氣喘籲籲的同時也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租的屋子是在二樓,可是對於一個普通的女生來說,把一個比自己重許多的男生扛上二樓,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摸索出鑰匙打開門,拖了鞋,半拖半拽的把肩上的人扨到這十平米裏唯一的床上,童悠也頓時散了架,走到半米高的小矮幾前,端起矮幾上的杯子喝了幾口,這才在矮幾旁盤腿坐了下來。
腦子裏好像閃過什麼,不過童悠硬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也就沒再費力去想是什麼事了。等童悠氣緩的差不多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依依”。腦子裏“叮”地一聲,一瞬間就想起自己剛才沒想起的到底是什麼事了。
吃過晚飯就準備出去和兩個死黨見麵的童悠一下樓就撿了個人回來,折騰到剛才,自然是忘了和兩個死黨有約的事,而現在,看到還在不停震動著嗷嗷著“嚕啦啦嚕啦啦嚕拉魯拉雷,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嗷嗷嗷嗷。。。”的手機,還有那“您有三個未接來電”的提示,童悠真恨不得自己立馬腦子短路暈過去。可惜的是,童悠本人平時連感冒都很少,身體比一般人還好,怎麼可能就這麼容易暈死過去呢……
咽了咽口水,把手機舉到手再也伸不遠的距離,童悠一臉悲壯的按下接聽鍵——
“臭丫頭,你是斷氣了還是斷氣了還是斷氣了?!放我們鴿子,爽我們約,還不接電話。你是皮緊了還是皮緊了還是皮緊了?你給我說話!”
即使隔得老遠,童悠都覺得那邊傳來的聲音震的耳朵嗡嗡響。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嗓門,個性獨特的說話方式,在這世界上,童悠隻認識一個那樣“獨特”的人。
苦著臉,把電話放到耳邊,即使那邊看不到,童悠也是一臉求饒狀:“依依啊,我父母臨時來H城看我,我一高興就和他們待到現在什麼都沒想起來。我手機放床頭了所以才沒接到你的電話,這不,我父母剛去休息我就打算打電話給你們啊。隻不過你比我先一步打來。”
上帝奶奶聖母瑪利亞,請無視我這個善良的人犯下的唯一一次罪惡的事吧。要知道,惹火路依依路大小姐,比墮落到地獄還可怕。阿門。
“……真的?伯父伯母真的來H城了?好吧,既然你事出有因,這次就饒了你。伯父伯母什麼時候走?要不我和林曉豬明天來看看他們吧?”還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另一個死黨不滿的抗議聲:
“說了別叫我林曉豬,喂,小悠哇,伯父伯母到H城了嗎?你怎麼不早點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還擔心著你出了什麼事呢,呸呸呸,我這烏鴉嘴。我是說,剛才某個‘超級無敵暴力女’差點直接炮轟到你租屋那去呢。還好給我拉住了。不然給伯父伯母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來討債呢。”
“呀,林曉豬你說誰是‘那個什麼什麼女。’你是皮緊了還是皮緊了還是皮緊了……”
“是‘超級無敵暴力女’……我什麼都沒說。”那邊的曉初的聲音越來越小,估計神經大條的她終於看到了路依依的‘殺傷力’吧。
聽著那邊嘰嘰喳喳的路依依的抱怨聲,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童悠心裏劃過一絲暖流。有死黨如此,她這一生,真的很幸運。
不費吹灰之力地搞定那邊的林曉初,路依依這才又對著話筒這邊的童悠說道:
“死丫頭你還在沒?”
“……在的。”她敢不在麼……
“我說,伯父伯母好不容易來次H城,我和林曉豬明天就過去看他們。”
……他們根本就沒有來,讓你們過來我不就露餡了麼。囧。童某人開始心虛了。
沒有得到積極回應的路依依又開始發作了:“呀,我說,你是真的皮緊了欠揍是吧?趕緊給我說話。”
“啊啊啊,我說我說,我爸媽他們明天一早就得回鄉下了。所以你們不用過來了。”依依啊,你再這麼暴力會嫁不出去怎麼辦……不敢把這話說出口的童悠隻能在心裏直嘀咕。
“死丫頭,你玩兒我們呢?”那邊的人有暴跳如雷的征兆。
這邊的人縮縮腦袋:“不是不是,你們知道的,我還有一個八歲的弟弟啊,要是我父母不早點回去,他會沒人照顧的。”
“……好吧。等下次伯父伯母來H城的時候,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聽到沒!”
“遵命,我的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