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草藥,柳淵欣喜從花圃中走了出來,看著手中的草藥,柳淵臉上泛著淡淡笑意,真沒想到這花圃也能尋得這麼多草藥~
雖然草藥不多,不過卻是野生的,相比那些在藥鋪養出來的草藥,藥性確實要好很多。可當他回了客棧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浪費了半天時間采的藥根本就是多餘。
秋賀狄身上已經重新上過了藥,繃帶也重新換了一次。秋賀狄赤著上身盤腿坐在床上閉目調息。
而蕭如榆則是斟上一壺清茶品著,見著柳淵衝門而入,兩人不由的看向了房門處。
柳淵身旁的衣服不知被什麼東西刮得破爛,身上也沾了不少的泥土。而且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把草藥。
見著秋賀狄已經醒了,柳淵倒也沒在意自己辛苦了半天的采來的草藥沒有用武之地。
柳淵將手中的草藥順手放在了桌上,坐到了秋賀狄身旁:“賀狄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小弟,你這是去哪裏了?怎弄成這樣了?”秋賀狄心疼的看著眼前的柳淵,他不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麵,柳淵到底做了什麼才成了眼前這番樣子。
“沒事兒,我就是去采藥去了。”柳淵對著秋賀狄笑道:“我不是沒事兒嗎?”
“手給我看看。”秋賀狄看了柳淵一眼,然後用手去拉柳淵的手,卻柳淵一下閃了過去:“都說沒事兒了啊!看什麼啊~”
“給我看看。”秋賀狄劍眉微皺看著眼前的柳淵。他不知為何柳淵對他那麼好,即使是為了掩飾身份故意裝出來的,也不必裝成這番樣子……
柳淵將手掩在身後,就是不給秋賀狄看。要是被秋賀狄看見自己手上因為不小心被劃了幾道口子的話,那可就不妙了。
趁著柳淵走神,秋賀狄一把將柳淵的手拉了過來,然後將柳淵的手掌翻了開,幾條血紅的口子映入了秋賀狄的眼,秋賀狄感覺自己心裏有些酸。
明明自己是個下人,娘娘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呢?就算自己死了也死不足惜啊。
看著秋賀狄眼神泛著一絲酸楚,柳淵抽回了手,看著秋賀狄微微笑道:“我沒事兒的,也不疼的啊~”
柳淵見著秋賀狄愁眉苦臉,柳淵靠在秋賀狄耳邊小聲說道:“傻瓜,別鬧了。這裏可不止我們兩個人啊~”
聽了柳淵這番話,秋賀狄才緩過神啊,是啊,這裏還有蕭兄在啊……
蕭如榆緩緩起了身,走到了兩人麵前,然後拉住了柳淵的手淡淡道:“賀狄兄,你暫且小憩一會兒。我帶著小淵去包紮一下手。”
“嗯。”秋賀狄也沒有多想,如今讓柳淵包紮傷口是最重要的事情,萬萬不能耽誤。要是留下些什麼傷口讓太子殿下看見心疼可怎好?
柳淵有些無奈,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擔心什麼鬼,本來也沒什麼事情……
這手倒是包好了,不過柳淵似乎卻一點也不滿意,這包的什麼鬼啊!包的跟殘障人士一樣……
柳淵手掌上本來就隻有兩三道口子的,誰知道蕭如榆說怕磕著碰著,愣是讓那大夫多少了好幾層的紗布,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手連筷子都沒辦握了……
一回放到客房,柳淵就吵著鬧著要拆了紗布,可蕭如榆和秋賀狄是死活都不答應,柳淵又蹦又跳的大吵大鬧著,生怕這客房蹦不垮似得。
照理說,這番大吵大鬧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可是柳淵卻未見到一個人跑來投訴的。
柳淵不知其蕭如榆在此地名聲頗廣,雖不常被掛在嘴邊,或當做飯後閑談,可隻要聽見蕭如榆三字,都會不由一驚。加上秋賀狄有太子特賜腰牌在手,誰又敢上前阻攔一二。
看著自己兩隻被綁成白蘿卜的手,柳淵就一陣氣憤:這兩個可惡的家夥就會奇虎人!好過分!壞人!
柳淵還是有些不服氣,據理力爭道:“我的手綁成這樣怎麼吃飯啊!”說著還舉了舉兩隻綁成‘白蘿卜’的爪子。
“那我喂你吧。”坐在床上的秋賀狄關心的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柳淵。柳淵上下打量了一下秋賀狄,淡淡道:“賀狄哥啊,你還是把自己照顧好再說吧……”
“我喂你。”品茶的蕭如榆緩緩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偏頭看向柳淵。柳淵可不想被誰喂啊!自己好手好腳的幹嘛不自己動手吃啊!這兩貨成心的啊!
柳淵別過頭看向秋賀狄,又看了看蕭如榆:“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吃好了,我有沒有斷手斷腳的,還用不著那樣~”
“小弟可別再說那種話了,太…太讓我心疼了……”秋賀狄暗自歎了口氣,幸好幸好,要不然差點就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