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柳淵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掌上刺進去了幾根細刺不說,還擦破了些皮。
林狼輕輕扯過柳淵的手一看,不由眉頭一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林狼蹲坐在地上,細心的將柳淵手上的此給拔掉:“等回去敷些草藥就好了。”
“媳婦兒?為什麼自己出來不叫上我?難道是覺得我不能被信任或者說沒有能力保護好你麼?”林狼想不通為什麼柳淵會自己一人上山采藥。
何況上山采藥是大忌,采藥人也應該清楚。可為何柳淵卻偏偏選擇雨天采藥?下雨山路本就濕滑,危險有可能增加。
“沒什麼啦,我隻是想看看有沒有那種下雨天才出來的玉靈子嘛。”
玉靈子,性寒、味微苦,隻有在雨天出現,與絕情草的習性是差不多的,而且在雨後天晴就會消失。
柳淵又不可能直接告訴林狼他在找絕情草的,所以隻好用玉靈子騙過了。
“那你可有找到?”林狼對於柳淵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縱然你需要玉靈子,我們可以去藥鋪裏買的,何必折磨自己上山采藥呢?”
玉靈子藥鋪確實有賣,可這絕情草藥鋪是沒有的啊,你這個傻大個啊……
柳淵輕歎了口氣:“好了啦,我們不找了,回去吧……”反正絕情草已經找到了,也是時候回去了。不過這一腳打滑摔得還真是夠慘的。
“我抱你好了。”
柳淵小臉一紅,輕推了林狼一把:“誰讓你抱了!”林狼好脾氣的先把采藥的背簍背在身上,然後抱著柳淵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一路上柳淵也沒有亂搗騰,他怕自己搗亂,兩人保不準就滾下山了,柳淵可不想這麼快作死……
就在兩人剛到了山腳,天也漸漸放晴了。柳淵不由腹誹道:這雨真是好死不死的為何現在停……
要知道下雨的時候大街上可謂人跡罕至,而雨過天晴之後則是另一番景象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然而作為一位傷者,他被林狼抱在懷裏,還是邪惡的公主抱……
若是女子那也罷了,可他柳淵確實男子……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大男人公主抱,那畫麵簡直太美了……
“放我下來好了。”見著四周偷來的目光,柳淵尷尬的扯了扯林狼的衣袍。
可林狼卻像是個小孩子般,倔強的很:“不要。”
“……”柳淵在想今天是該罰他睡地板還是罰他睡地板呢……
這麼不聽話的孩子,是該好好教訓一頓才乖。可柳淵想起林狼那一臉委屈望著自己的表情,心裏又是一歎。
如此腹黑之人,為何現在才發覺……
柳淵才想起自己第一次見林狼的時候,可是被他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搶’去野狼寨。而且呆在自己麵前就跟一隻哈士奇一樣……
然而自己隻要跟著他,心裏就覺得特別的開心。或許是因為他有著那個人的影子吧……
秦天羽,柳淵似乎從未叫過這個名字,甚至再入宮之後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隻是太子而已……
僅僅是太子,而對於他的名字,柳淵一概不知……
所以他才從未想起過夢中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是誰,因為他叫不出那個人的名字,所以他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對自己也又有什麼意義……
但他知道那個人對自己很重要……可重要的人為何會忘記?如果不是能刻骨銘心,那便稱不做重要不是嗎?
既然不重要,為何看著他,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感覺。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自己卻是後知後覺的記不得他。
甚至在有他的日子,對著他冷眼相待。從未和他好生說過一句話。柳淵突然覺得有些遺憾,明明兩個人都在一起了,卻不能相認。
怕是命數如此吧?若不是自己逃避,怎會弄得如此模樣……
若是他那時候坦白告訴了秦天羽柳府之事,那後來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他依舊能過著一起逍遙快樂的生活,他也能與秦天羽每日在一起。
那時候的他,並不會因為秦天羽而開心,因為他認為秦天羽是殺了他全家的仇人,之所以對他手下留情也不過是因為喜歡他,不忍心下手罷了。
可如今真想擺在了他的眼前,讓他不得不去麵對這個現實,更讓他沒有臉去麵對秦天羽。因為秦天羽至始至終都是無辜的,可他卻將所有的罪責強加在了他的身上。
這種衝昏頭腦不明智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可柳淵確實義無反顧的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