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將外袍披在她的身上,“雖然這屋裏暖,但還是要多注意些。”
馮妙蓮感覺甜到心裏去了,他的情,他的溫柔,他的寵愛,他的體貼,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這樣的一個男人不會為你守著?為什麼自己會這樣懷疑他?
他身上的那麼多責任,他有自己的難處,她竟然還胡思亂想去想這想那——她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朕看看朕的太子。”拓跋宏笑著掀開錦被,看著馮妙蓮隆起的圓滾滾的小腹,覺得新奇又不禁感慨。
“太偉大了,朕的潤兒太偉大了,為朕撫育太子,真的太辛苦了。”拓跋宏看著馮妙蓮,忍不住又上前捧著她的臉,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
馮妙蓮回過神來,忙疑問開口,“你剛剛說什麼?太子?”
“嗯。”拓跋宏微點頭,盯著馮妙蓮開口,“恪,恪盡職守的恪,朕的太子,朕會冊立他為太子,你就是太子生母,太子的嫡母。”
馮妙蓮不知道該笑還是該什麼反應,曆史上的北魏孝文帝之後的皇帝是哪個來著?拓跋恪的生母是馮妙蓮還是高照容?亦或是什麼人?
她記不起來!
而且,這是她創造的偏改的曆史嗎?真的已經改了嗎?
馮妙蓮也不知道。
“不開心嗎?潤兒?”拓跋宏看著她雲遊的神思,不禁問道。
馮妙蓮回神,忙搖頭,她抓著拓跋宏的手,道,“立儲之事,事關重大,將來再說吧!”
“不,這是朕對你的承諾。”拓跋宏笑道,“總之,讓日後見證吧!讓這天地,見證。”
馮妙蓮聽著他這話,心滿意足。
想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也看過不少宮廷劇,總覺得後宮裏的那些女人一個個為了個皇上不惜各種爭鬥,各種陰謀陽謀,但現在,她自己感同身受了。
在這個吃人的後宮裏,皇帝是她們唯一的偎依,她們的生存、榮華富貴,都來自於這個男人啊,如若不爭,便是淒苦一生,誰願意?
“嗯,朕聽到他在動,這小子真調皮!”拓跋宏已經貼耳到了馮妙蓮的肚皮上,他沒有看到馮妙蓮心滿意足的表情,也沒有看到她胡思亂想之後自責、然後釋然的樣子,他沉浸在自己即將為人父的喜悅當中。
馮妙蓮突然想到一點,她輕輕地拍了一下拓跋宏的手臂,問道,“拓叉叉,你……你有其他兒女嗎?”
拓跋宏皺了皺眉,抬頭不解地看她。
“臣妾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是帝皇嘛,總會有……”
“沒有。”他打斷了她的話。
馮妙蓮蹙眉疑問了,她不太了解北魏曆史,但她記得一些史書上記載,拓跋宏有幾個兒女,甚至長子曾經被立為太子,可是後來,太子叛變,被孝文帝殺了,後改立拓跋恪為太子。
這,這又跟自己所記載的曆史不一樣了。
這又怎麼回事?
“你在想什麼?你放心,朕的兒女,都由你來生、由你來養,由你來教。”拓跋宏抓著的她的手腕,說道。
“臣妾沒有想什麼,隻是臣妾十分感慨。臣妾原本以為皇上貴為天子,以綿延子嗣為重中之任,應該早撫育幾個聰慧有才能的皇子公主才是。”馮妙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