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能不罰你?!讓你掛帥,是朕信任你,結果,你損兵折將,丟失城池,百姓水深火熱,被屠殺被踐踏!高肇,你已經鑄成大錯!朕如何能輕饒你!”
拓跋宏黑沉著臉,又一把荊條打下,那力道可是很大的,而且荊條上的刺割在高肇的後背上,高肇的後背頓時血粼粼。
高肇一聲不吭,咬牙堅持,“臣知罪!”
“然,你親自率兵死戰,保衛城池有功,安撫百姓、發放糧食衣物,功過抵消。”拓跋宏扔了手中的荊條,“來人,將司徒公拖下去!”
立即兩個侍衛速度上前來,一邊一個架著高肇離開。
拓跋宏皺皺眉,擺手。
陸昕之點頭,伸手取了一旁的貂皮大衣,快速跑到高肇那邊,給高肇披上。
他一禮,“司徒公保重。”
高肇看著他,也拱手,聲音低微說,“肇、謝過駙馬都尉。”
陸昕之拱手還禮,馬上跑回拓跋宏的身旁。
其餘將士百姓們看到拓跋宏如此寬容,也都鬆了一口氣,一個個抹眼淚擦鼻涕的,好不感人。
拓跋宏眼神冰冷地掃向那跪著的將軍,“都起來!待消滅柔然,朕再論你們的罪!”
他說著已經徒步往主帥府走去。
陸昕之、李彪等人趕緊跟上。
李彪跟著拓跋宏走的時候,轉頭看了高肇那一邊,司徒公這一招,真是高,換做旁人,還不得想得出。
高肇回到庭院當中,就伏在榻上,軍醫馬上就來了。
這軍醫是他的親信,自然是向著高肇的。
“弄發炎。”高肇冷沉聲音。
“司徒公,您這是為何?”軍醫驚訝問道。
“問那麼多,會早死的。”手臂的傷加上後背上的傷發炎,傷勢過重,無法在軍中救治,他便有了回平城的理由,他就可以在回平城的途中到行宮中找馮妙蓮,一切順理成章!
高肇嘴角帶笑,不過剛剛挨的那兩下子荊條真是痛。
拓跋宏那個男人,下手真狠!
不過在這裏,他才是最了解曆史,最懂得大局的那個!
拓跋宏早死,而高照容生的孩子才是太子!那也是從高家出來的!
哼!
高肇心中冷笑。
軍醫聽著怔了下,忙點頭,“是,是。”
還是趕緊按照高肇的意思做,不然有得是苦吃。
拓跋宏部署完畢之後,去看了一下慕容祁白,他看著慕容祁白嘴唇泛白,人昏迷不醒,不禁心中都難過。
“祁白?祁白?”拓跋宏輕輕喊道。
慕容祁白悠悠醒來,看到眼前的是拓跋宏的時候,萬分驚喜,“皇、皇上!”
他掙紮著就要起身,但,拓跋宏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好生休養。”
慕容祁白看著拓跋宏,忍不住撫淚,“臣以為無法再見皇上了!臣兵敗,臣何以顏麵見皇上?!”他說著用袖子遮臉,哭了起來。
拓跋宏有些無奈,他輕輕地拍了下慕容祁白的肩膀,道,“丞相說,慕容將軍善用兵法,擇利而為,謹慎用兵,頗有文成帝慕容白曜將軍的風範,朕也認為如此,才重用於你。但為何如此慘敗柔然?與朕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