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曉峰來到清明家時,那個平時威風八麵的男人正裹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天啊!這麼燙人!”朱曉峰一拉清明的手居然被嚇了一跳。這個一向健壯的男人怎麼變成這般模樣了呢?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快,馬上去醫院!”曉峰一邊告訴青萍,一邊想辦法把他弄起來。
可是因為青萍太纖弱,而曉峰本身腿怕抻著又不敢太使勁兒,試了兩次都沒成功,最後隻能選擇打急救電話了。
此一時,杜清明因為高燒已經出現了幻覺。他仿佛聽見許多人在唱歌,那些穿著長衫唱酒的男人們好像全是明清時期的舉子吧,好像是剛放完榜的樣子,一個個那麼興奮,那麼縱情。
咦,那個藥鋪裏的掌櫃是誰呢,看著那麼麵熟。還有那個正在折花的女子,那樣的腰身,那樣的頭飾,天啊,她沒站穩,要掉河裏啦!
“雲杉!雲杉--------”燒糊塗了的清明費勁兒的爬起來跪在床上,一邊大喊著一邊伸出手在空中撓了撓,然後就像電影裏突然受了刺激的女子一樣,一下子暈過去了。
”天啊,他們家的藥到底在哪啊?“青萍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一粒藥。
”快去冰箱看看有沒有冰塊,對了,找毛巾,快把毛巾洗洗拿來。“曉峰焦急的告訴青萍。
青萍洗好毛巾拿進來時,120車也進了院子。
被120車笛聲驚醒的杜清明看到急忙進來的大夫,突然大喊著“我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死也不去醫院------”
林青萍被他反常的樣子嚇呆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朱曉峰跟醫生說“尊重病人意見,在家處理一下,不去醫院。”
那個短發的女大夫說“現在病人體溫是40.7度,在家條件有限,冰敷是不可能了,隻能打退燒針了。”
“怎麼降溫快怎麼來吧,麻煩大夫了。”曉峰的言下之意是同意了醫生打退燒針了。
“今天你們不用擔心也不用再給他喂藥了,用不了太久,體溫會降下來一些,但也有可能反複。因為患者不去醫院,做不了進一步化驗,按照經驗來推斷,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這樣了,很可能是病毒性感冒,建議多喝水,用冰塊冷敷。同時一定要記得找社區可以上門的大夫及時來輸液。”打過退燒針後大夫臨出門時詳細地交待曉峰與青萍。
“我記得他體格一向很好的啊,怎麼一下子就燒成這樣了呢?”朱曉峰像對青萍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誰說不是呢,平時看著跟鐵人似的,這說倒就倒了,我看啊,八成是心病。”青萍一邊幫忙凍冰塊一邊附和著。
“啥心病?”朱曉峰好奇的問。
“說不太好,但我總覺得這事可能跟雲杉有關係,雲杉離職了,他就這樣了,怎麼那麼巧呢?”
“為啥離職啊?”曉峰一邊用打濕的棉棒替清明滋潤嘴唇,一邊不解的問。
“我也不知道啊,問雲杉她也不說。”
“算了,離職的事以後再問吧,現在主要是他這邊找誰來照顧好呢?”朱曉峰看著呼呼喘粗氣的清明不無擔心的說。
“當然是王媽最合適了。對了,你有王媽電話沒?”青萍問曉峰。
“我沒有,查下清明哥電話吧,那上肯定有。”
曉峰把清明的所有指頭都試過後,指紋識別碼可算打開了。
給王媽通過電話後,曉峰看著清明的手機屏幕呆了一會兒。青萍見他入神就過看來究竟,原來他的手機屏保是他們一起上山裏穿越時照的那張相片,隻是被處理過了,隻剩下清明跟雲杉兩個人。相片上的雲杉哭笑不得的一副兒狼狽相,而他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壞笑。
“唉,這麼多年都沒見他這麼執著過,真是換了個人一樣。”曉峰歎了口氣總結似的告訴青萍。
“我又何嚐不知啊。”青萍若有所思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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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兒子逛了一圈兒才回來的雲杉開始思考接下來自已的日子該怎麼過。雖說寫網文小錢不斷,可是感覺終歸比不上上班更有安全保障。除了幹老本行得心應手,旁的好像也沒什麼可能了。
搜一遍網上的招聘啟示,用人的單位倒是不少,可是適合的真是沒有,一要離家不太遠,二要有時間能照顧兒子,不能加班,三呢就是工資又不能太低。
是不是遼城太小機會太少呢,想到這她在58同城上點開了相鄰的省會城市沈陽。
仔細搜索一翻,果然有媒體招編輯、記者的。學曆、年紀、經驗等各項要求好像都符合,薪酬待遇也還都不錯。問題是自已到底該不該跑到鄰市去租房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