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此次的動靜之大,出手之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陳到和蒙朔弄來的名單中,不僅僅有這些龍軍的將佐,更多的還是吳國的那些降臣降將。不打仗了,國家雖然完了,錢全還在自己手裏。即便是不能在擔任帝國的官職,這麼多年來也弄了不少,後半輩子肯定不愁。所以這夥人迫不及待的去了秦淮河。
龍飛沒有動他們,而是拿自己的手下開刀,這是在顯示自己的手段,也是告訴那些吳國的老臣安分一點。全城的百姓都來參觀。自從皇宮門口跪了幾百號之後,陸陸續續的就有人來了。當鍾會一句綁了出口,所有人全都驚訝了。吳國的百姓心中切實趕到了龍飛的霸氣。
看著那些被五花大綁還跪在地上將佐,龍飛黑著臉:“知道為什麼綁你們嗎?”
“末將明白!”眾人一起回答,聲音洪亮,並沒有絲毫的頹勢。
“典滿你說。”
“聚將鼓三通,未按時點卯!”
龍飛冷哼一聲:“許儀,你說!”
許儀猶豫了半天,這才道:“夜宿花街柳巷,有損龍軍威名!”
“好!”龍飛掃視眾人一眼:“知道就好!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當官也一樣,時時刻刻想著你們的任務是什麼!剛剛攻下吳國就留宿軍營之外,你們兩個還是將軍,說吧!你們準備如何?”
許儀、典滿連忙趴在地上:“末將願意另收責罰!”
龍飛回頭看了一眼鍾會。鍾會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自己的話可就決定這些人的生死,這些都是帝國的軍人,典滿、許儀還是自己的兄弟,他可不能看著這些兄弟就這麼死了。鍾會思量一定:“點卯不到,杖責五十軍棍!夜宿花街柳巷嘛!屬於擅離軍營,杖責三十,沒人杖責八十軍棍,典滿、許儀身為將軍再加二十!”
龍飛猛然間回過頭,看著鍾會,鍾會連忙將腦袋楊起來,不堪龍飛的眼睛,一口氣將那句話說完。這才長出一口氣,低下了腦袋。身邊眾人誰不知道,這些人按照律法都是要斬首的,鍾會這是在冒險救他們。很多人感激鍾會,特別是典韋和許褚,也有人佩服鍾會的膽量,敢在龍飛麵前玩這一套。
雖然鍾會這麼說了,隻要龍飛不點頭,他們還得死。看著典韋、許褚的臉,許褚麵無表情,內心中一定很痛苦。典韋有些手忙腳亂,就差當中給龍飛跪下,求龍飛放了他的兒子。這些人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多少次典韋、許褚那都是救過自己性命的。讓龍飛殺了他們的兒子,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龍飛長處一口氣。郭嘉看見,使勁一捅鍾會,鍾會打了一個機靈,見郭嘉不斷使眼色,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連忙大聲道:“來呀!行刑!”
軍棍不是皮鞭。皮鞭打到身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然這些都是皮外傷。軍棍是一根圓圓的木頭,打一下皮膚隻是泛紅,內髒甚至骨頭很有可能就碎了。一百軍棍,就算是典韋這種皮糙肉厚的家夥,也得殘了。皇宮麵前的廣場上,劈劈啪啪的挨打聲此起彼伏。
行刑者一班為五個人,兩個人負責摁住犯人,兩外兩個一邊一個,手提軍棍一人一下,還有一人就栽在身後,沒打一下高聲喊出數字。
沒有人參加,所有人都咬牙忍著,甚至於嘴角都咬破流血,依然一聲不吭。一刻鍾之後,其他的人已經受刑完畢,被人抬著下去了。隻剩下典滿和許儀還趴在那裏。兩人的褲子已經沾滿了鮮血,屁股蛋血肉模糊。典韋看的牙根緊要,雙手死死的攥著。
郭奕偷偷的來到典韋和許褚的身後:“二位伯父放心,這些人我都交代過,看起來大的凶,不會傷到兩位哥哥的骨頭!”
百姓們那裏見過這樣的場麵,這件事很快就在建業乃至整個江東傳播開來。秦淮河的生意一落千丈,作為最大的股東張家也不得不宣布關閉秦淮河。盛極一時的秦淮河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曇花一現的在曆史的長河中閃爍了一下。
沒有了秦淮河的產業,也沒有了土地,張家成百上千的奴仆,山珍海味的日子逐漸到頭了。張承雖然沒有被關押,坐在家中心裏格外的不舒服。他早就知道,龍飛在他的地盤內搞出來的那一套改革,讓世家大族吃盡了苦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為了維護自己張家是江東第一大家的門麵,雖然沒有進項,每天還過著花錢如流水的生活,甚至以比以前更甚。張承這麼做就是給龍飛看,他不知道的是,龍飛才懶得看,富家子弟的生活他不喜歡更不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