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宗無奈地白了天空幻者一眼,道:“給我盯著淩夜,隻要她不死,隨便歐陽啟雲他們做什麼,我們的人,絕對不能出麵相救,除非確定淩夜有生命危險的時候!”
天空幻者撓了撓後腦勺,追問道:“幻宗的意思是,不再管歐陽啟雲了?”
“倘或沒有歐陽啟雲,南宮初寒那幫子人根本不用畏懼。但是歐陽啟雲卻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心思沉重,能用詐死的手法苟活於世,便可知道其人不好惹!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淩夜好好的活到我們祭祀的時候,在此之前,讓她受受痛苦,擔驚受怕,也是好的!”
“可是……可是我怎麼看不出來好在哪裏?”
幻宗一掌拍在了天空幻者的頭上,低吼道:“你這個混賬東西,怎麼越來越糊塗了?我吩咐的事情,你照實去做!你不懂的問題,難道我都要向你解釋一遍嗎?”
“是是是……”天空幻者立刻倉皇而去。
日上三竿,巫醫早已經為歐陽青上了藥離去了。
南宮蘭馥細心地照顧在歐陽青的榻邊,手裏握著帕子為他擦拭著額上的汗水。
“巫醫說二哥的血已經止住了,傷勢不會傷及性命,半個時辰就會醒來,可是……”南宮蘭馥抬起淚眼看向南宮初寒和歐陽啟雲,“可是這已經過了多久了,二哥還是不見起色!”
歐陽啟雲坐在太師椅上,長長地歎了口氣,望著歐陽青緊皺的眉頭,他似乎在昏迷中也格外的痛苦。南宮初寒坐在歐陽啟雲的下首位,拐杖依靠在案幾上,他淡淡地說道:“或許是他沒有了求生的意識,所以才遲遲不肯醒來。”
“沒有了求生的意識?”南宮蘭馥驚慌了起來,“難道二哥為了那個賤人,就要永遠這樣沉睡下去嗎?”
南宮初寒撇著嘴,十分無奈回道:“隻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行!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值得二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付出生命?”南宮蘭馥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道,“我現在就去找淩夜算賬!”
“不可以!”歐陽啟雲突然低吼著,帶著長者的威嚴和身為掌門人的霸氣。
南宮蘭馥看向歐陽啟雲,不解道:“為何不可以?”
“當初淩夜闖伏魔十八圈的時候,我們都是在場的。”南宮初寒低聲道,“她的本事,當夜我們便已經見識過了,難道你認為,你現在過去就能要了她的命嗎?”
歐陽啟雲也說道:“而且這暗中還有淩夜的人在附近,他們的修為都不可小視。我猜測,他們或許是夏爾的手下,如今已經歸順了淩夜。當日我被他們發現,之後便是大戰,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你們?現在我們毫無準備地衝過去,就是以卵擊石!”
南宮蘭馥依舊不甘心,指著昏迷不醒的歐陽青,高喊道:“那我們要怎麼辦?就讓二哥一直在床上躺著,讓淩夜每日活得風生水起嗎?”
“此事必須得從長計議,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還要世伯斟酌斟酌。”南宮初寒說道。
歐陽啟雲迫不及待地前傾著身子,道:“你且說來聽聽!”
南宮蘭馥也走上前去,靜下心來一並商議對付淩夜的法子。
他們並不知道,如今的淩夜倒在屋子裏,渾身發燙,高燒不退,和歐陽青一同挨著生不如死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