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陣型!守住陣型!”
即便有發令者在高聲指揮,但是第一重防禦士兵的陣型早已經不堪一擊,潰不成軍。
百裏暗夜一聲冷笑,揮劍如柳枝在風中搖曳,精準地刺中了眼前幻者侍衛的右手手筋,隻聽嘩啦啦的聲響,十來人手中的法器清脆的落地,毫無招架之力。那發令者早已嚇得是雙腿打顫,眼見著百裏暗夜縱身一躍,躍到了他的麵前,他甚至連最後一口氣還沒有吞下,百裏暗夜的長劍便已經割斷了他的咽喉。
剩下的甲隊諸人立刻散亂如飄蕩在空中的塵埃,可是轉眼間,二重防禦兵乙隊的人馬從天而降,將柴房的屋頂和四周守得是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連被關在柴房內的淩夜也覺得眼前一黑,屋外的陽光被乙隊的人遮擋,好似天色已經昏暗了一般。
百裏暗夜咬了咬牙根,周圍立刻湧上了一大批人,剛才的一番廝殺就好像從未發生一般,所有的一切都要從頭來過。隻是,他的體力已經快消耗到了極點,連他手中緊握的長劍也在他的手中瑟瑟發抖。
百裏暗夜在心中悄無聲息地流滿了冷汗,左手立刻將盾牌飛扔而出,擊倒了五六人,緊接著一聲咆哮,怒目圓睜欲將來人吃掉,左手覆蓋在右手上,雙手握劍,再度衝進了敵人的包圍圈中。
洋洋灑灑的白雪本是純淨之物,如今卻紛紛落入血泊之中,帶著腥味令人作嘔。
這邊是車輪連番戰,那邊卻是靈力消耗戰,雙麵突破都占不了上風。
“世伯快撐不住了!”
南宮蘭馥一腳踹向阿九,閃身又護在了南宮初寒麵前。
此時歐陽啟雲的耳廓、鼻腔裏都流出了絲絲的鮮血,倘或再不住手,隻會七竅流血而亡。
南宮初寒按照行動前的約定,立刻學起了雪中妖獸的叫喚聲,即便是遠在柴房外的百裏暗夜也能聽得真真切切。百裏暗夜的眉頭皺了皺,這個信號,是撤退的含義。百裏暗夜的心中一涼,頓時萌生了一種不祥之感。
淩夜已經近在咫尺了,可是……可是他卻費了這麼大的勁也不能衝破這扇腐朽的木門!
百裏暗夜頓時一聲怒吼,將手中的長劍幻作弓箭。隻見他的弓弦上一次架上了十二枚黑羽尾箭,甚至沒有多用時間去瞄準敵人,箭上弦立刻飛射而出,竟然是例不虛發,箭箭直中敵人的要害。這為百裏暗夜的撤離,爭取了時間和空間。
而另一邊因為南宮初寒的那聲雪中妖獸的嚎叫聲,當真引來了不少藏匿在白雪中的妖獸。與此同時,南宮蘭馥飛身上前,在阿九和幻宗的身上都灑下了雪中妖獸最愛的一種香料。幻宗和阿九原以為是毒粉,幻宗便立刻扯手,斷開了和歐陽啟雲的靈力連接。
雪中妖獸立刻朝幻宗和阿九撲去,掩護了南宮兄妹架起受重傷的歐陽啟雲,立刻逃之夭夭了。即便片刻之後幻宗便將所有雪中妖獸都一招斃命,但是歐陽啟雲和南宮兄妹早已經不見了。雪地上,甚至沒有留下他們的腳印。而滿是血泊的雪地,也分辨不出歐陽啟雲逃離時留下的鮮血,幻宗根本無處可追。
“可惡!”幻宗惱怒的一聲咆哮,立刻轉身趕去柴房。
然而當幻宗和阿九趕到的時候,百裏暗夜也不見了,隻剩下了地上一群嗷嗷呻吟的幻者侍衛。幻宗的心咯噔一跳,立刻踹開了柴房的木門,隻要淩夜還在,他就是贏家!隻要,淩夜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