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連綿不絕事(2 / 3)

“是的,白大人。”

“是哪名士兵所為?”

“一個名叫孫二麻子的軍士。”

“讓他進來。”

“府尹大人?”那官吏看向開封府尹。

開封府尹微微一點頭,那官吏轉身而出,不一刻帶了一名中短身材的軍士進來,那軍士滿臉麻子,相貌醜惡,見過了府尹大人,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

“便是你殺死陳府丫鬟的麼?”白梟問道。

“是,小人怕她再阻擋官兵辦案,一時情急就下了殺手,不過區區一個丫鬟,想來也不甚要緊吧?”

陳絢寧見此人將殺人一事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不由大怒,頭腦一熱便想跳下房頂殺死此人,為綠棠報仇,卻被於堅拉住,做了個噤聲手勢,陳絢寧頓時醒悟,雙手緊緊攥了拳頭,勉強忍了怒氣。

白梟嗯了一聲,接下的動作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隻見他忽然從身邊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鋼槍,隨手一擲,那鋼槍去勢勁急,瞬間插入王二麻子胸膛,將他釘在了牆上,王二麻子慘叫一聲,早已斷了氣了。

“白大人,這,這是為何”開封府聲音都顫抖起來。

白梟走近王二麻子屍身,從傷口上蘸了血跡,在牆上書寫道,“黃山吳道生取殺綠棠凶手之狗命於此。”,“開封府可以通緝吳道生了,那陳夫人母女便可作進貢女子抵數。”

“是是是,這就去辦。”

“如此我便告辭了,捕拿吳道生之事,越快越好。沒了吳道生,諒那兩個女子也不成氣候,老夫要陳釗也享受一下失去妻女的痛苦!”

陳絢寧在屋頂目睹這一切,實在想不出世上還有如此惡毒之人。於堅拉了拉陳絢寧,開封府一眾官吏與白梟均出了議事廳,於陳二人依舊沿原路,從邊牆翻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快步趕回陳府而去。

吳道生與柳英梅早已等得心焦,才見於陳二人快步進來。“媽媽,我們並未探聽到弟弟和紫馨下落,卻有另外一件緊急之事。”陳絢寧將府內所見所聞原原本本說了,不盡之處由於堅補充完整。

“師妹,這白梟用計歹毒,開封府又助紂為虐,陳府不能久留,前幾****在城中發現個隱秘所在,今晚即刻動身,我暗敵明,方能可保無虞。”

“師兄說得有理,隻是天賜和紫馨,哎~,寧兒,堅兒,你們去準備下行裝,隻帶貼身之物,多帶糧食,其他一應物事都留在這裏,我們立即離開此地。”

這一夜,王羽清無法入眠,“故事裏的書生顯然就是崔天魔自己,他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呢?另外一個故事又是什麼?這紫氣東來石又有什麼用途呢?我明明將他佩戴在胸口多年,從未覺得有何異常之處,隻是一塊普通紫玉而已。”想到這裏,王羽清從頸中取出掛著的紫氣東來石,觸手微熱,紫石在黑暗中微微發出些許光芒,其他也無甚特異之處了。

正在思考,王羽清忽覺自己胸口有一股暖洋洋的熱氣升騰而起,接著忽然川流不息地在周身百骸中奔騰起來。王羽清驚異非常,徒勞地手按胸口想要停止這股熱氣,卻漸漸感覺被熱氣包圍了起來,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困,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清晨,王羽清被衝進屋內的寒風刮醒,隻見窗外大雪紛飛,不時有寒氣從小窗裏鑽進來,吹打在自己臉上。王羽清起身,發現一條薄被下的自己竟然感覺不到寒冷,實在不可思議。打開屋門,一陣大風立刻席卷而來,裹脅著雪花砸在臉上,依然沒有太大的寒冷感覺。

四周除了風雪之聲一片寂靜,王羽清發現極遠處的街道上有一個黑點似乎在移動,漸漸地,便發現是個人在大雪裏快速前行,那人速度之快,簡直無法以語言來形容,但王羽清卻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崔天魔如滑行般向自己處奔來。

轉眼間,崔天魔已來到跟前,帶著一臉得意的笑容,“穿著單衣站在風口裏,不冷嗎?”

“我正要問你,你是否給我下了迷幻之術,使我身受寒氣而不知?”王羽清近乎疾言厲色,連聲音都顫抖了。

“你是怕像我昨日所述故事一樣,被我迷幻之法所蠱惑,身臨幻境嗎?嘿嘿。”

“難道不是?否則我如何能夠不懼如此寒風,身體依然溫暖呢!”

“清兒,那你看看雙手雙腳,可有受凍之象?”

王羽清忙抬手仔細查看,隻見自己雙手膚色紅潤,並未因受凍而發紫。

“那你再看我的手呢?”

王羽清看了看崔天魔的手,一樣雙手紅潤,不懼風寒。

“現在懂了麼?你乃是習成了上乘內功,而非中了老夫幻術。”

“我從小不願習武,也從未練過內功,如何便能夠練就?崔先生你莫誆我。”

“清兒,你可還記得,你剛入學時,因頑皮不能專心,我便教了你一套修心靜氣之法,之後每日你來上課,我便要你先要靜坐修心半個時辰,方始開講,是也不是?”

“不錯,那修心之法確實有效,練過之後心神寧靜,讀書便能事半功倍了。難道?”

“這修心之法,乃是香木神功內功根基所在,你從念書時起每日練習,至今十年,有所小成,乃當然之事爾。”

“那也不對,過往我從未有所察覺,如何昨日晚間便有渾身溫暖之感,令人昏昏欲睡?”

“你昨日亂用催眠魔音,傷了內氣,我助你調養,又喂了你許多蜂王蜜漿,此時你不但內傷痊可,如今你體內真氣也因禍得福,融會貫通了。”

王羽清沉吟不決,“崔先生,你到底為何要救我幫我,又暗暗教我如許功夫?要說你覬覦我家傳寶石,卻也做得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