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往事與誰聽(2 / 3)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是他的未婚妻,因為金人圍城才沒能成親,他家破人亡的那天,我也在,是我和媽媽幫他埋葬了他的家人。”

一時間各般重要消息紛至遝來,王羽清根本無法立即消化,“綠玉釵,紫氣東來石,陳絢寧,王羽清,崔天魔,柳英傑”這些名字像一張網,將所有的事情編織組合在一起。“怎麼會這樣?燕兒是我的未婚妻,怎麼絢寧妹子也是,師父抓走我是為了紫氣東來石,這我記得,那燕兒是如何成為我的未婚妻的呢?難道是師父騙了我,對我用了聞香幻法?但多深的幻法才能讓我永久忘記過去的往事,並且篡改得麵目全非呢?”王羽清心中天人交戰,既相信陳絢寧的話,又不願猜測是師父和燕兒一起欺騙了自己。

陳絢寧見王羽清臉上陰晴不定,“崔大哥,目前最緊要的事情,是把綠玉釵奪回來,再拷問柳英傑,看他說不說出實情。”

“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去捋潭州第一富豪柳英傑的虎須嗎?”丘頂懸崖邊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是個叫花子,全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陳絢寧於聽風辨器是拿手好戲,但這叫花子何時到來竟半點沒有發現,“難道此人是個輕功絕頂的武林異人麼?”

王羽清拱手為禮道,“前輩,在下與妹妹偶經此山,不知此地住得有人,因此打擾,還請恕罪。”

“哎呦呦,我看看,這哪裏是哥哥和妹妹,明明是情哥哥和情妹妹嘛。”那叫花子嬉笑拍手,“情哥哥衣不整,外衫送給妹披身,情妹妹情意濃……哎哎哎,你這個小朋友,怎麼開不起玩笑!”

原來陳絢寧見叫花子調笑自己和王羽清,又全部說中,如何不急,小女孩家麵子名聲何等重要,如何能被這叫花子恣意輕薄,當下手起一掌,去打叫花的臉。

“原來是黃以山的門人,恩,這一掌還不錯,但用來打狗卻還不行。”叫花子吐一吐舌頭,側身避過,學著陳絢寧的招式,也是一掌向陳絢寧麵上打去。陳絢寧以攻為守,雙手齊出,十指微曲,一上一下掃向叫花頭子頂和胸口。

“雲裏杜鵑,用的不錯,隻是還是打不著狗。”叫花子也是雙手齊出,正是一招雲裏杜鵑,但招式更加飄逸端麗,深得精髓,若非乞丐打扮,這身形姿態簡直就是個出塵的飄飄公子。

陳絢寧急向後退了一步,使的正是黃山派的輕功身法穿雲步,叫花也是穿雲步,步法一模一樣,向前逼近一步。

“且慢!你也是黃山派的?”陳絢寧被逼到懸崖邊上,止手問道。

叫花便也停了手,“我不是黃山派的,不過我認識黃以山,他的功夫我都知道。”

“胡說八道,黃山派功夫是不傳之秘,你一個叫花子從哪裏學來?偷學別派功夫可是江湖大忌!”陳絢寧使出絕招龍爪盤根,右手以掌作劍,筆直刺出,半路成勾向下,聲東擊西;左手輔以龍爪擒拿手,招式威猛。

叫花子“啊哈”一聲,也是同樣的招式,隻是出招之快遠非陳絢寧可比,陳絢寧掌到半途,已被叫花子搶了先,隻好將招式回收。本來這一招陳絢寧使了七八成功力,半路一收,連自己也承受不住,身體向後一傾,腳步不穩,就要掉下山崖!王羽清大驚,趕上前去,右手一招鷹岩俯瞰,啄向叫花後背,左手去拉陳絢寧的手。

叫花子大呼小叫,“小姑娘武功俊的很,我可不想要你的性命!”手指一勾,也不知是什麼手法,陳絢寧隻覺一股大力將自己拉了回來,向前一個踉蹌。王羽清手指還沒碰到叫花的身體,就覺招式難以遞進,一股無形真氣把自己擋在外麵,而陳絢寧這一踉蹌又正好跌在自己懷裏。

“哈哈哈,情哥哥抱住情妹妹。這位小朋友是崔天魔門下還是柳氏一門?不對,小姑娘說要找柳英傑算賬,那小夥子就不會是柳氏一門了,崔天魔這老小子竟然還收了個徒弟。”

王羽清見叫花戲耍自己二人毫不費力,對自己的師承又一眼看破,如此絕頂高手,卻從來沒有聽師父說起過。

陳絢寧忙從王羽清懷裏掙脫出來,“你這位前輩為老不尊,專門欺辱小輩,我,我們明明沒什麼,你卻硬說我們有什麼。”

“你怎知道我是武林前輩,你又不認識我,說不定我是武林小輩呢!你們有什麼沒什麼本來也沒什麼,但是我喜歡你們有什麼,你們就得有什麼。”叫花子說話如同繞口令,插科打諢完全沒有武林高手的派頭。

王羽清見與此人說不清楚,雖然滿腹疑問,卻也不敢久留了,“在下無意打擾前輩清修,這邊與妹妹一起告辭了。”

“慢著,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在別人家裏演了一場活春宮,這就要走?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縱使王羽清聰明機變也被弄得焦頭爛額,這人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清,“那前輩想要怎樣?”

“等我辦完事情,你們再隨我一起下山。我對你們兩個越看越歡喜,舍不得放你們走。”

“喂,叫花子,我們還有大事要辦,怎麼可能跟你走,你要辦什麼事情,要辦多久我們怎麼知道?”陳絢寧急道。

“小姑娘擠眉弄眼的樣子真好看,等我這次事情辦成了,娶了娘子,也生個你這樣好看的女兒,那才叫過癮,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