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整裝登南嶽(2 / 3)

一名衡山派弟子攔住吳道生等人去路,“這位先生請問是何門派?可有請帖?”

吳道生微笑道,“在下黃山派吳道生,這是在下弟子師侄,因來得匆忙,不曾獲取請帖。”

那衡山弟子慌忙回到,“原來是黃山派吳大俠,吳大俠光臨衡山,我家師父必然歡喜,請帖就不必了。”向身邊一名十五六歲的衡山派少年道,“周寒,你領著吳大俠上山,萬不可怠慢。”

周寒畢恭畢敬地向吳道生道,“吳大俠請隨我來。”

吳道生向王羽清微微一笑,三人一起跟著周寒向上而行。

周寒年紀輕輕,言辭談吐卻是不俗,一路上引經據典將祝融峰上景色說給三人聽,“此峰因當地人紀念黃帝的司徒,火神祝融而命名……祝融峰向南走便是上封寺和觀日台,這上封寺本是道觀,名曰光天觀,現如今卻成了佛寺。”

吳道生等周寒說到一個段落,才插口道,“周世兄談吐不凡,令人刮目相看。”

周寒恭敬道,“不敢,晚輩的師父瀟湘公子收徒極嚴,所收弟子都需先學文章,再學武藝,晚輩所知與師父相比,不過螢火之光,不能與日月爭輝。”

吳道生故意走慢幾步,向王羽清笑道,“瀟湘公子果然大才,如此人物若一心為善,則天下之幸。”言下之意,若是為惡那就天下之大不幸了。

王羽清如何聽不出來,問周寒道,“周兄弟,不知山上可有其他貴客到了?”

周寒笑答道,“回這位師兄,洞庭派鍾相掌門前幾日就已經上山,太行山的李循秋大俠昨日也已到了,還有崔天魔崔大俠也於今早上了山,此外各家掌門幫主,也來了十幾二十位了。”

王羽清問得清楚,與吳道生眼神一接,心中各自明白,黑白兩道人物均在,正好以這白梟之事探探瀟湘公子的虛實想法。

周寒直帶著三人上了祝融峰峰頂,隻見一處殿堂建築隱在白雪霧氣之中,周寒請三人留步,自己快步奔入殿內,不一時隻聽得鍾鼓齊鳴,瀟湘公子著一身簇新長袍,頭戴方巾,笑容滿麵地來迎,“吳大俠光臨武林大會,我衡山派蓬蓽生輝。”

吳道生與瀟湘公子互道寒暄,又以平輩之禮與各路掌門幫主一一相見,李循秋與吳道生乃是摯友,二人執了手一起隨著瀟湘公子入了殿內。

王羽清和於堅被擠在人群裏一起入了大殿,隻見崔天魔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對眼前之事隻當不見,崔燕兒卻不在身旁。鍾相就坐在崔天魔身旁,適才也未出門迎接,此時卻相當熱情,起身與吳道生互道久仰,一轉頭忽然看見了王羽清,吃了一驚,忙向一邊的瀟湘公子使個眼色。

王羽清微笑道,“見過瀟湘前輩,見過鍾掌門,在下不請自來,還請見諒。”也不去參見崔天魔,隻靜靜站在吳道生座後一言不發。

吳道生待大家坐定,向瀟湘公子道,“久聞瀟湘掌門武藝卓絕,文采風流,更兼為國為民,是一條響當當的好漢。”

瀟湘公子撚須謙虛道,“不敢不敢。”心中卻十分得意。

吳道生話題一轉,“道生上山來時,碰巧抓到了一名金國奸細,此人狼子野心,於武林大會深有圖謀,被在下與王羽清公子擒了,想請瀟湘掌門與諸位武林豪傑一起出個主意,看看如何處置此人。”向於堅一點頭。

於堅會意,把背在身上的麻袋放到地上解開口袋,從裏麵倒出一個白袍散發的男子來。

瀟湘公子眼睛一亮,“此人就是金國奸細?如何證明?”

吳道生把軟如爛泥的白梟拉了起來頓在地上,“此人名叫白梟,靖康之難金人攻城時,此人便是金兵頭領。”

一個白須飄飄的老者懶洋洋地問道,“那他圖謀武林大會可有何證據?”

吳道生認得此人乃是泰山派掌門俞周平,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塊腰牌丟給俞周平道,“俞掌門可認得這塊牌子麼?此乃金人皇宮侍衛的腰牌。”

俞周平仰天打個哈哈,“是金人皇宮侍衛就是奸細?我看吳大俠是異想天開!”

崆峒派靜虛道長始終坐著沒有發言,此時怒道,“俞掌門,你泰山派身在金國境內,隻怕也有嫌疑也未可知。”

俞周平一聲尖叫,“老道士,我泰山派與你無仇無怨,為何要來挑釁於我!”

瀟湘公子急忙來打圓場,“各位稍安勿躁,且聽在下一言。這白梟是金國皇宮侍衛不假,隻是其此行目的,卻要他親口說出那才算數。”

吳道生抓住白梟頭頸往前一送,白梟的身體便平平向瀟湘公子飛去,如放紙鳶,輕飄飄的毫不著力,瀟湘公子隨手一接,在空中把白梟轉了個彎,放了下來。眾人見吳道生和瀟湘公子露了這一手,之前心中有心去爭一爭武林盟主之位的人心中都涼了半截。

瀟湘公子命一名弟子端了把椅子放在殿中,給白梟坐了,開口問道,“白梟,你可是金國奸細?快快從實招來。”

白梟有氣無力地嘿嘿冷笑,“白某人哪裏是什麼金國的奸細,在下是金國皇宮護衛不錯,那也隻是謀個差事當當,混口飯吃,這趟武林大會白某千裏前來以武會友,這吳道生與我有私仇未了,實乃栽贓嫁禍,因此沒有真憑實據便陷害於我,還請各位武林同道明鑒!”

吳道生嘿嘿一笑,侃侃而言,“各位,是非公斷自在人心,吳某確實沒有真憑實據,但絕非以個人恩怨陷害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