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整裝登南嶽(3 / 3)

李循秋點頭道,“在下願意替吳大俠做個擔保,他所言絕對可信。”

俞周平立即搖頭,“不妥不妥,你們既然沒有事實依據,如何可以抓了此人,今後再有北方武林人士來投,可不寒了人家的心。”其他多名掌門幫主也附和俞周平,一時殿中分為兩派爭吵不休。

王羽清把舉薦信從懷中取出,運內力緩緩說道,“各位請看這封信!”聲音並不響亮,殿上眾人卻聽得清楚,一齊看了過來。

王羽清把舉薦信交給吳道生,“請吳世伯與眾位武林前輩一起觀看。”

吳道生接過舉薦信拆開看了,臉現喜色,又遞給瀟湘公子,一時眾人傳閱已畢,靜虛道長大怒,一拍椅子扶手,“還有什麼好問的,一刀砍了此人,快快報與朝廷,嚴加防範為是。”說著就去撕那信紙,王羽清叫一聲“使不得”,左手一擋,右手出手如爪,去搶信紙。

靜虛道長也有心一試王羽清的功夫,右手手肘一頂將王羽清左手封住,左手出拳如風,去砸王羽清的右爪。王羽清左手一彎繞過靜虛道長的手肘,手指已經碰到信紙,右手變爪為掌與靜虛道長正麵對了一招,兩人同時一晃。靜虛道長右手兩指撚住信紙,另外三個手指如彈琵琶,將王羽清手指拂開,再把信紙向前一送,塞入王羽清左手,哈哈大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這一輪左右手搶攻變招,王羽清出了全力也沒討到半分便宜,雖然自己內傷未愈,但剛才拚的全是手上功夫,和內力並沒有多少關係,心中對靜虛道長的功夫佩服不已,躬身道,“晚輩冒犯了”,將信封重新放回懷中,退到吳道生身後。

瀟湘公子向眾人朗聲道,“如大家所見,這白梟百般抵賴也是無用,現在舉薦信大家都已過目,依在下所見,不如將這白梟殺死,以告天下英豪,我武林大會乃是正義之會。”

白梟癱在椅子上,此時勉力叫到,“金國大軍即日就要南下,爾等若識時務,不如早早歸降,也好有個出路。”

吳道生怒道,“還廢話什麼,一刀殺了此人,免得他的漢奸之言汙了大夥兒的耳朵!”

瀟湘公子手一擺,“吳大俠莫急,且看看此人還有何話要說。”

白梟怒視吳道生和王羽清道,“這兩人一個正麵交鋒,一個偷襲於我,勝之不武,白某人心中不服。若是單打獨鬥,白某再敗,這才死得甘願。”

王羽清冷冷道,“你現在出氣多入氣少,就要死在當場,還說什麼比武。”

白梟看向崔天魔,“崔先生,聽聞你有治愈血魄功重傷的方法。”

崔天魔轉頭看著白梟,良久不發一言,眾人的目光全都注視著崔天魔。崔天魔忽然嘿嘿一笑道,“白梟,我救你可以,你把你的腰牌給我,我自有用處。”

白梟看一眼俞周平,“腰牌不在我手上,你何必問我。”

“你是腰牌主人,自然問你。”崔天魔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俞周平,忽然一笑,倒縱出去,一掌打向俞周平麵門,俞周平毫無防備,剛要抵擋,隻覺手裏一麻,腰牌已經被崔天魔拿走。

事發突然,待眾人反應過來,崔天魔早把腰牌揣在了懷中,冷冷掃了一眼殿中各人,“老夫不參與國家大事,要了這塊腰牌於大宋抗金也是無礙。”說著手起一掌按在白梟頭頂,白梟雙目一睜,隻覺渾身精力逐漸恢複,待崔天魔運功完畢,白梟一躍而起,向王羽清道,“你剛才偷襲勝之不武,不如與我再戰一場,我輸了便是心服口服,若是我贏了也不求活命,就要你斬下右手給我,如何?”

王羽清長劍嗆啷一聲出了鞘,大義凜然道,“閣下是金人奸細,還與我絢寧妹子有殺母之仇,今日便由我來了結了你!”

吳道生把白梟的兩根短棍擲還,白梟雙手一接,舌尖一咬,當先運起血魄功來,麵上忽紅忽白,頭頂蒸汽直冒,“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王羽清立到場心,不動如山,雙腿微張,右手長劍指地,左手凝掌向天。

那白梟一聲尖叫,兩根短棍裹挾著風雷之聲劈向王羽清身前,王羽清向後退了一步,白梟的短棍使得又快又重,往王羽清全身上下不停招呼,確實厲害,座上諸人中崔天魔、瀟湘公子和鍾相等知道王羽清功夫的還不怎樣,其他如李循秋等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王羽清隻守不攻,長劍隻使出三分力氣抵住白梟短棍攻勢,左手逍遙拳往往出其不意從白梟未曾想到的地方打來,白梟出盡全力搏擊,見王羽清隻是死守,也十分焦躁。原來他的血魄功受到重創,全靠崔天魔用同種真氣幫他打通經脈,到底沒有完全複原,血魄功上到最高層也不過才第三層而已,再鬥下去怕是要功力不濟,到時隻能任憑王羽清宰割了。

王羽清內傷也未曾全部恢複,因此盡使些巧勁,引得白梟急躁起來,此時見他出手越來越快,用力越來越大,知道時機已到,大喝一聲,長劍一變招,如同蒼龍出雲全是進攻招式,白梟眼前全是王羽清的劍影,隻能雙棍回守門戶。王羽清的劍法一經發動就如濤濤江海連綿不絕,龍劍如狂風暴雨不停衝擊白梟強弩之末的防禦。

白梟臉上的血色越來越濃,忽然一咬舌尖,噴出一口血來,拚著同歸於盡把血魄功勉強升到第四層,合身撲向王羽清,麵目猙獰之極。座上吳道生李循秋等都緊張地站起身來,卻見王羽清一聲長嘯,左掌右劍齊出,與白梟擦身而過,白梟搖搖晃晃了一會兒,胸口鮮血直冒,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骨骼具斷,功力散盡,縮成了一團無骨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