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魯信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夜空裏的一彎新月說道：“不堪回首啊！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敢去麵對鳳兒。每次看到她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當日的那一幕，你無法想像這件事對我的折磨。我每天都會做惡夢，夢到鳳兒滿臉是血的在那裏哭。我很想挽救，挽救鳳兒，同時也挽救我！”
“所以你就學習醫術想把鳳兒的傷疤治好？”
“是啊，可惜。。。太難了，以我的醫術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魯信忽然轉身麵對著我，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說：“百川，你娶鳳兒為妻吧！”
“什麼？”我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感到萬分驚訝，幾乎從椅子上摔下來！哪有這麼荒謬的事情啊？來不來就要人家娶自己的妹子為妻，哪有這麼當哥哥的？到底是我喝醉了還是他喝醉了，怎麼說胡話呀？
魯信見我吃驚的樣子感到有些局促，可還是繼續說道：“百川兄弟，我是說真的！鳳兒自小就命苦，又偏偏攤上我這麼個忍心傷害她的哥哥。。。”
“我知道你對從前的事情感到很內疚，總是覺得愧對鳳兒，可是那也不能說把她嫁人就嫁了呀？”不等魯信說完，我就開始提出自己的見解。
魯信搖搖頭：“話是這麼說，可是鳳兒也的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普通人家裏的閨女在她這個年紀早就當娘了，連孩子都得滿處跑了！”
我解釋說：“都是練武給耽誤的！”
“那隻是一方麵！你也看見了，鳳兒臉上的那道疤讓她這個本來像花兒一樣好看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不敢見人的醜女人。再加上大家的流言蜚語，附近幾個村寨裏的男人有哪個還願意娶她？而那些真正的外鄉人又都不了解鳳兒的過去，他們就更不會願意娶一個醜女人回家了！”
我見魯信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隻好勸道：“慢慢找或許能找到一個願意娶鳳兒的好男人，正所謂婚姻大事，不能急的！”
“不，你就是那個好男人！你是個很不錯的好小夥，大家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心眼的人，是個講義氣的人。當初你肯出手幫五妹（張芊），如今一定也能幫鳳兒！”
“哎呀我的哥哥呀！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呀？講義氣是一回事，談婚論嫁又是一回事，不能混為一談的。當初我幫張芊，那也是出於我們習武之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本分，可是。。。可是娶鳳兒這件事。。。請恕難從命！”
“難道你覺得鳳兒配不上你？”
“令妹聰穎過人，文武全才，不敢小視！”
“那就是嫌她的樣子醜？”
“她美若天仙，不敢妄自菲薄！”
“那你一定是嫌她歲數大了？”
“哎呀！哥哥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鳳兒正是青春年少如花似玉的好年紀，我怎麼會嫌棄呢？”
“既然都不是，那你還推脫什麼？”
“我。。。哎？不對不對！我怎麼感覺像是被你繞進去了？”好麼，差一點就點頭同意了！那還了得！剛下山不到三個月就先混出個老婆來，那以後還用出來混？天天在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過日子算了！想到這，我說道：“哥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婚姻大事還要從長計議。其實我也知道哥哥對鳳兒的一番苦心，隻是哥哥也該為兄弟我想想。我自小上山學藝，剛下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在江湖上還沒爭得一些名號，更沒有建下任何的事業。我且不說我自己如何，你總不會希望鳳兒將來跟著我整天東跑西顛，過那種連個正經住處都沒有的苦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