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每天早上起來站在鏡前觀察自己的變化,她像一個農人觀察地裏的莊稼長勢,每一點變化都令黎真感到驚喜不已。
那種藥已經在她身上發生作用了,她的乳房已明顯地鼓起,比原來豐滿了許多,從側麵看已經出現了令人驕傲的圓滑曲線,這曲線使得黎真有些頭腦發漲了,她開始加大藥的劑量。再去商場買這種豐乳藥的時候,她變得大大方方、利利索索,好像在買一包口香糖或者別的什麼女人常用的東西,一點也沒有別扭或者不好意思的感覺了。
黎真乳房的膨脹和安楊設計思想的膨脹幾乎是同步進行的,安楊認為城市越大越好,城市將不斷向郊區擴張,安楊的對手卻提出了完全相反的設計思想,他認為城市不應該無休止地越變越大,這樣會造成交通、能源等諸多浪費,還會大量鯨吞耕地,破壞生態,使越來越多的土地變成鋼筋水泥的“都市沙漠”。
就在安楊和他的對手爭辯不休的這段日子裏,黎真一個人獨來獨往,潛心修煉自已,她按時起床,按時服藥,按時上班,每天把自己調得像機器人一樣準確無誤。她想有規律的生活對她是有好處的,這一段時間,她和安楊很少見麵,因為安楊需要經常加班,生活中頭一個注意到黎真變化的是黎真的上司韋曉光。
韋曉光和黎真已經好了很長一段時間了,隻是他倆誰都不把事情挑明了,都假裝沒這回事似的。前些時候韋曉光和他妻子一起到泰國去玩了一圈回來,他給黎真帶了一件小禮物:一尊用紅線拴著的指甲蓋大小的平安佛。
黎真把它掛在脖子上,那尊佛恰好垂在她雙乳之間,小指甲一樣冰涼、貼心,黎真每動一下那個小指甲便要輕輕地撓她一下,冰涼的小墜子不一會兒就被焐熱了,無論上班下班,黎真的手常放在胸口,隔著衣服摸那小東西一下,要是哪一天上班忘了戴它,黎真會覺得整整一天都魂不守舍,韋曉光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就隻是悶著,中午吃飯的時候黎真緊繃著一張小臉,韋曉光連續給她講了三個笑話她都無動於衷,臉上連一點笑模樣都沒有。韋曉光放下自己手中的飯菜,從辦公桌後麵繞過來站到黎真身後俯下身來問:
“黎真,是不是菜不合口?”
“不是。”
黎真頭也不抬,繼續吃她那盒飯。黎曉光開始動手摸她的頭發,從頭頂一路筆直地摸下去,一直摸到腰際,手停在那裏似乎在猶豫。
黎真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一勺勺把菜裏的肥肉挑出來放在一邊,用來墊肥肉的那張紙已被肉油浸得透濕,像地圖一樣的一圈圈的油跡正在不斷擴大。此刻黎真的上司韋曉光的頭也正在一圈圈地變大,因為他看到了黎真高高隆起的豐滿胸部——他以前從未注意到這個。從俯視圖的角度看,她的胸部曲線要更加突出誇張一些,他簡直被她嚇住了。
他的手繼續在她身上四處漫遊,雖是隔了一層薄絲綢裙,黎真仍能感覺得到他發燙的手心和顫抖的手指。她吃飯的速度明顯慢下來,她微微仰起臉來迎著從玻璃窗裏射進來的陽光看了看,然後微微眯起眼來,像是在享受這無微不至、如同太陽般的撫摸。
韋曉光開始解黎真胸前的扣子,隻解一粒就看到她深而清晰的乳溝,乳溝中間像河流一樣的皮膚紋路在陽光下看得清清楚楚。韋曉光想她什麼時候變出這樣美妙的一對乳房來了呢?以前為什麼一直沒有注意到?韋曉光這樣想著就把一隻手從黎真半裸的胸口斜插了進去,他的手不斷向前探索,隻差一丁點就要碰到乳頭了,卻被隨手推門進來的那個辦事員給被迫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