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儀又重新把那幾張銀行卡收起來放回到信封裏麵,再一次遞到了封驀的手中。
“剛才我也說了,這兩個信封其中一個是給你的,沒錯,這個裝銀行卡的信封就是給你的。我不希望你直接幫我把這些錢給阮阮,因為我知道,比起那個盒子裏的銀飾,阮阮應該更不願意收下我給她的這筆錢,所以,我才會希望你幫我把這筆錢收著,放在你的賬戶裏麵,比如平時你想給阮阮買點什麼的時候,你就可以用我的錢給阮阮買。”
說到一半,阮儀突然停了下來,很是自嘲的搖了搖腦袋,笑了有那麼一會兒,她才繼續了下去。
“當然,這隻不過是我的奢望罷了,因為我知道,你和阮阮一樣,你們都看不起我的錢,但你也阮阮也不一樣,阮阮隻是單純的看不起,而你,你是錢多到根本就不屑於用我的錢。不過,無論是哪個原因對於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你能收下我的這份心意,隨便你怎麼處理這些錢都可以。雖然你和阮阮現在的關係隨時都有可能會因為阮阮恢複記憶而戛然而止,但畢竟你們是夫妻,畢竟你們結婚了。可是在阮阮結婚的時候,她身邊連一個娘家人都沒有,更沒有爸爸媽媽為她準備嫁妝……所以,就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就當做是我這個做媽媽的想補給我女兒一份嫁妝,可以嗎?”
“嫁妝?嗬!”封驀陰陽怪氣的冷哼了一聲,隨即擲地有聲言辭鋒利的質問阮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怎麼記得你已經送給過阮阮一份嫁妝了?”
“什麼?你說我已經送給過阮阮一份嫁妝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送的東西是什麼啊?可我明明沒有送過啊?所以……代替我給阮阮送東西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正當阮儀很認真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很認真的過濾著替她送“嫁妝”給阮阮的那個人到底會是誰,會不會就是紀純純的爸爸也就是她之前的那個丈夫的時候,封驀的一句冷言冷語徹底打翻了阮儀對過去的唯一一點美好的憧憬,不僅如此,她還因此回憶起了她自己歹毒醜陋的那一麵。
“你不記得了?我可是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阮阮去試婚紗的那天,你可是帶著你的那個寶貝‘女兒’紀純純從頭到尾的把阮阮給羞辱了一番!”
“這……”阮儀的笑容僵在了嘴邊,臉色瞬間變得特別難看,滿臉尷尬的衝封驀笑笑說,“那個什麼……封驀啊……你剛剛不是才說,過去的事情咱們都別提了麼?”
“是我先提起過去的事情的嗎?!”封驀反問,“我隻是在提醒你,過去的早就已經過去了,這錢我會收下,但這筆錢沒有資格做阮阮的嫁妝。從前,無論是你帶給阮阮的傷害還是你對她的虧欠,發生過的就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沒必要再提起,更別說什麼彌補不彌補這種話,就算你想彌補,你也沒那個資格!所以,你就別想著再提起過去的事情想來套近乎,我告訴你,你提起過去的事情隻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隻會讓你自己更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