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澄泥硯
目送著櫻木社長和森田灰溜溜地開車離去,許漫那個心情不提有多愉快。
實在的,她雖然也學了點古玩知識,但那隻是業餘愛好,當不了真的。她剛才即使有許老的提醒,還是看不出其中的微妙。可是周遊一來,沒幾下功夫就覺其中的破綻,實在讓她心服口服。
想到今的功臣,許漫連忙走過去,很是豪氣地拍著周遊的肩膀,:“看不出來嘛,遊。之前爺爺總是誇獎你得到了他的真傳,我一直都是半信半疑的,不想今一見,還真厲害得不得了。”
周遊謙虛道:“是老師教導有方!”
“別謙虛了!”
許漫很是激動地道:“你的瓷器知識都這麼雄厚了,連柳姐夫看不出來的你一下子就看破,恐怕那些瓷器專家也不過如此。不過我聽你在玉器方麵的造詣更加出色,不知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識一下呢?”
周遊苦笑著回道:“漫姐,你還真是健忘啊。我來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當時正與許傑他們在賭石呢。”
許漫是一個很直率的人,馬上道歉:“原來這樣,真是抱歉啊!”
對於這位省長女兒,周遊的感觀真的很好。
她不僅沒有一點大姐的脾氣,甚至還很好話,至少比之前的許傑更容易溝通,也更加的真誠。不得不,許漫還真是一個異類,很好相處的異類。
“遊,這是你的!”
就在此時,忙活完畢的柳毅也出來了,不過他還給周遊帶上了禮物。
周遊疑問道:“這是?”
柳毅笑嘻嘻地回道:“你的鑒定費!”
“不會吧!”
周遊真的吃驚了。
請專家出麵鑒定是需要一點補償的,有多有少,看情況而定。不過像柳毅這種直接送東西的,還真少見;況且周遊壓根都沒想過什麼鑒定費的事情,他來這裏完全是衝著許老和許漫的麵子。
柳毅回道:“今不是你,我這二十八萬就虧定了;而且這對官窯粉彩福祿壽紋碗也是人家的賠禮,按道理也有你的一份,你就老實收下吧。”
周遊這才知道盒子裏裝的是官窯粉彩福祿壽紋碗。
可是周遊真的不敢收,連忙推讓道:“不行的,這實在是太貴重了。”
許漫嘀咕道:“一件贗品有什麼貴重的。”
周遊笑這解釋道:“漫姐,像這麼出色的高仿可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啊。咱們就先不看它的曆史,就把它當成現代工藝品來吧。這麼精美的現代工藝品,不應該可以稱之為藝術品了,單單它的仿照成本就不下於萬元,再加上其他的,估計能賣到兩、三萬呢。”
“這麼貴!”
許漫表情很是有趣,既驚訝又疑惑。
柳毅也幫口道:“是啊,如果是真品的話,這對官窯粉彩福祿壽紋碗的總價至少要突破三十萬元,若拿去拍賣行的話還能更高。而它的仿照品自然也不簡單,單單那個相似程度就值得十分之一的價值了。”
話完,柳毅也歎息道:“現在的高仿越來越厲害了,一不心就要打眼。今若不是遊,恐怕我的理事之名就沒顏麵掛下去咯。”
周遊笑了笑。
他見過更厲害的,連碳14都檢查不出的高仿,眼前的高仿品比起那個元霽藍釉白龍紋梅瓶至少要差兩個層次。饒是如此,這樣的高仿品也足夠將一些粗心的專家給蒙混過去了,之前那個櫻木社長不就過他們國內的專家也打眼了麼。
柳毅繼續自己的唏噓:“遊啊,我聽許漫你打算與人合作開一個規模不的古玩店,所以我才起主意送你這個福祿壽紋碗的。你拿一個,我拿一個,我們都拿出來公開讓同行們學習交流,盡量避免同類型的惡**件生;而且這樣也可以建立我們的友誼,一對高仿贗品,背後還帶著同一個故事,這樣的趣味事值得廣為流傳,製造噱頭的。”
“好主意!”
周遊沒想到柳毅這麼有商業頭腦,竟然懂得利用這一次的事件宣傳自己的門店。
或許柳毅的古玩知識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雄厚,但他的商業頭腦實在靈活,居然可以把一件的事情聯想到製造噱頭,營造商業氛圍上邊去,這樣的能力的確讓周遊佩服的。
能與這樣的人結識,實在讓周遊欣喜。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周遊想不到這一次出行竟然會有這樣的收獲,欣喜之餘也對真正的古玩愛好者有更深刻的了解。
不過周遊剛才現了一個問題,作為朋友的覺得應該出來,於是周遊就來到那個澄泥硯專櫃前,指著一塊造型非常出色的宋代澄泥硯,問道:“柳理事,冒昧的詢問一句,不知道這塊澄泥硯是不是放錯了?”
澄泥硯以沉澱千年黃河漬泥為原料,經特殊爐火燒煉而成,質堅耐磨,觀若碧玉,撫若童肌,儲墨不涸,積墨不腐,厲寒不冰,嗬氣可研,不傷筆,不損毫,倍受曆代帝王、文人雅士所推崇,唐宋皆為貢品。而且澄泥硯是中國四大名硯中唯一以非石質硯躋身其中的名硯,意義非凡,繁衍至今,使得澄泥硯的生產已成規模,而且技藝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