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笑了,齊光遠雖然是齊光喻的哥哥,可是他卻根本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弟,此刻舒逸已經看明白了,齊光喻並不是象齊光遠說的那樣,是信仰的狂熱者,他之所以做這一切,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通過一些事情還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如果說對於齊光遠來說這是一個模糊的信仰的話,那對於齊光喻來說這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可以讓他玩得心跳的遊戲。
“你還是不了解他,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舒逸輕聲說道。
齊光遠“哦”了一聲:“那你說他想要什麼?”舒逸說道:“他並不是為了信仰,隻是為了能夠玩得刺激,另外,他有著很強的控製欲,那種對全盤的掌控,每一著,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設計進行著,他充分地享受著這種感覺帶給他的快樂!知道他為什麼要分析‘翠鳥’嗎?那是因為他希望把‘翠鳥’也控製住,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那樣會讓他感覺到強烈的挫敗!”
齊光遠聽了舒逸的話,他低下了頭:“慢慢想來還真象是你說的這樣,就是對我這個哥哥,他也希望我能夠聽他的,他之所以能夠成為行動負責人,就是他逼著我把他給推薦上去的,舒逸,看來我還不如你了解他。”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呂元的電話打了進來:“舒逸,我們倒是在耿冰有可能存放東西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就連耿寒的家我們也搜了,U盤找到了好幾個卻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舒逸問道:“精神病醫院你讓人查了嗎?”呂元回答道:“當然查了。”
舒逸掛了電話,齊光遠問道:“怎麼?沒有找到那U盤?”舒逸搖了搖頭,齊光遠說道:“耿冰的腦子也很好使,在某些地方甚至可以說她和光喻很象,唯一的區別他們所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如果說光喻象你說的那樣是為了追求一種感覺,一種醒掌天下權的感覺,那麼耿冰所要求的就簡單多了,她需要的是錢,她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虛假的,隻有自己有足夠多的金錢才是真實的。”
舒逸笑了:“那她對你的感情呢?也是假的?”齊光遠也苦笑道:“這個問題隻有她自己清楚了,我隻知道最初她走光喻那邊沒走通,後來又來接近我,再後來我需要進精神病院,正好就落到了她的手裏,我們才混到了一起,當然,之前我和光喻也溝通過,她是個能幹的人,如果有她這樣的幫手對於我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就這事‘翠鳥’還提出過異議,最後光喻說服了他。”
舒逸知道齊光遠在這個時候不會隻是隨便說說這事兒,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她有可能把U盤放在什麼地方?”齊光遠說道:“她和陳生的關係不錯,就是精神病院的院長。”舒逸眯起了眼睛:“可我記得陳生卻對我說她是和老院長的關係不錯,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陳生說得很是平淡啊!”
齊光遠輕聲說道:“我能夠在精神病院裏出入這樣的自由,你覺得隻一個耿冰就能夠做到嗎?”齊光遠說得沒錯,雖然耿冰是他的主管醫生,可是要想讓他自由出入精神病醫院她怕是還沒有這能耐,之前舒逸也想到過這一點,可是他把這歸結於老院長的影響力,現在看來應該是陳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齊光遠說道:“陳生的母親叫耿月華。”舒逸這下真正明白過來了:“陳生應該就是耿冰的小姑父了?”齊光遠微微點了點頭,舒逸拿起電話再次給呂元打了過去。
半小時後呂元那邊有了消息:“舒逸,U盤找到了!”舒逸看了齊光遠一眼,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能不能讓人馬上把那它送到燕京來?”呂元笑道:“放心吧,已經讓他們把東西送過來了,估計晚上十點左右就能夠交到你的手上。對了,我的人問過了,陳生其實對這些事情並不知情,另外U盤他也沒有打開過,陳生隻知道耿冰對齊光遠有意思,而齊光遠可能是為了避什麼仇家才住進醫院的,至於U盤的事情,雖然他的心裏有疑惑,可是也並沒怎麼在意,否則在耿冰出事以後他早就交出來了,不過他也有顧慮,那就是我們找上耿冰以後他就有些害怕了,他這個人膽小,我們的身份可能嚇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