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是被嚇了一跳。
喬鈺望著她那臉色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了解段啟。
“你知道他學過——”喬鈺的嘴巴剛要吐出某人的秘密時,被段啟的手一把捂住了嘴巴,隻能唔唔無法做聲。段啟把她的頭扭了回去,眼神裏發出了一絲嚴肅的警告。
看到這一幕的劉燕很是納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啟的另一個身份是個秘密,喬鈺知道不能說,她其實也不過是想對這個女人說,別看這個男人外表斯斯文文的,那一隻手的力量都足以劈斷一根粗木頭。人家在部隊練過鐵砂掌的,有著和她哥差不多的恐怖力氣。
說到大院裏她這些哥哥們,平常在外麵都太能忽悠人了。尤其段家這對雙胞胎兄弟。而且這些哥哥們有個通病,對於她平常挺愛護的,但是她要是做錯什麼事情違反了他們的原則,那可就完蛋了。一點都不會給她留情麵的。比如說她小時候吧,有一次偷騎大人的自行車,摔了一跤,被她哥知道了以後,她哥把她直接拎到門外罰站,把她凍成了一根冰棍。
什麼叫做長兄如父?她爸爸要是在世界上,恐怕都沒有她哥對她嚴格。現在好在有了嫂子李薇薇進到他們家裏,她哥貌似對她才溫柔了一些。
劉燕跟在他們兩人後麵,越來越發現自己根本插進不了這兩人中間,而且段啟在喬鈺麵前,表現得也和平常在其他人麵前不太一樣。
“學長。”劉燕在後麵叫了一聲。
段啟回頭,問:“什麼事?”
這口氣老冰冷了,和平常他對任何人都那樣。
劉燕注意到他的手一直護在喬鈺的後麵,聲音哽在了嗓子裏有一會兒發不出來。是誰都看出是怎麼回事。這麼親密的動作,一個姓喬,一個姓段。
“學長,她是你妹妹嗎?”劉燕終於鼓起勇氣問。
“我說了,我鄰居,她哥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段啟說。
“你把她隻當妹妹?”
對於這個問題,喬鈺同樣表現出了興趣,扭過頭看著段啟。他究竟是把她當妹妹看,還真的是之前他向她表白那樣。
段啟把兔子的腦袋再次轉了回去,對劉燕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這是個人私事。”
劉燕的臉色掉到了菜色。
“沒有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你不是要值班嗎?”段啟對劉燕說。
劉燕道:“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
“不用在辦公室裏接電話嗎?去吧,不要耽誤了工作。”段啟道,那口氣越顯出一絲冰涼。
劉燕瞟了一眼喬鈺,轉過身,走出了房間,一邊說:“學長有什麼需要打個電話給我。”
“到時候我們參觀完,把鑰匙給你送回去。”段啟道。
“那好。”劉燕無話可說,隻能對他露出一個甜美如花的笑容,才走了回去。
等劉燕一走,喬鈺道:“你看看人家,對你多留戀。”
“我怎麼聽著你這話酸溜溜的。我有對她多看一眼嗎?”段啟按著兔子的小腦瓜說。
“我隻是想,我難道是和一隻花瓶談戀愛。”喬鈺眨了眨眼睛。
段啟被她這話樂得,冷冰的臉色柔化成了一團水,道:“我是花瓶,你是什麼?你搭配我,不就是一朵花嗎?”
“我是一棵小草,才不是花。你沒有看她剛才那個眼神嗎?完全不把我當女人看。”喬鈺邊說邊擼了擼袖管,“我什麼時候是那麼小了?我都成年人了,好不好?”
“誰讓你——”
“誰讓我什麼?”
段啟望著兔子那雙清澈的眼睛說不出話來,在他眼裏心裏,她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那樣的美好無暇。要是哪天她真的長大了,他反而會有些不適應。他是那樣的喜歡她這份單純。
“看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不是興致勃勃非要來看嗎?”段啟說著再度扳回去兔子的腦袋。說了也隻有這隻兔子奇怪,解剖室有什麼好看的。他是醫生都不喜歡沒事進這種地方。
喬鈺也不是說喜歡這種地方,隻是,一直對這個地方挺好奇的。因為所有大院裏的人聽說她要學醫以後,一個個都拿這個地方來嚇唬她。尤其是段奶奶,對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什麼頭隻有一半,臉泡在福爾馬林裏,小兔子,你看著這些不會晚上做噩夢嗎?
剛這麼一想,她真的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腦袋,隻有半個裝在容器裏的樣子。那一瞬間,她的眼珠瞪大了半圈。
在她旁邊的段啟看著她的臉瞬間變得發白,趕緊拿手捂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