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乍緊,風雲色變(1 / 1)

昆玉殿

氣氛分外的詭異

“這是剛剛收到的消息,英親王現在被趙恒囚於紫宸殿中。”龍羽皺著眉頭,將剛接到的消息公之於眾。

“什麼”淩若軒有些不敢相信。“皇帝剛剛駕崩,趙恒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這叫先發製人。”龍羽白了他一眼,這個呆子。

“可是,至少也要等大喪辦完了啊。”

“是,別人要殺你時,你先告訴他:你等等,我先找把斧頭來。是嗎?”

淩若軒瞪著一雙虎目,原本儒雅的臉上一片緋紅。張嘴要說些什麼,卻又做罷。悶悶的低說一聲:“好男不跟女鬥。”

“是好狗不擋路吧。”龍羽回諷。

“你------你無理取鬧。”

“不知是誰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你真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

“你”

“你”

“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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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猛擦頭上的冷汗,四處張望後,以最快的速度尋找遮蔽物。說來汗顏,誰人不曉。英親王府的兩尊雷神,一撞在一起便來場楚漢之爭,哎,要命,逃命要緊。

5秒鍾,原本二十多號人的大殿上隻剩下三個人。再仔細一瞧,不知是哪個倒黴的沒地兒躲。倒插蔥的栽到一人來高的花瓶中,屁股卡在瓶口,上不得,也下不得。

趙夕驚訝的瞪圓了一雙美目,喃喃道

“真是高人啊。”隨即被迎麵飛來的可疑物體擊倒在地。

30秒後,英親王府上空傳來一聲巨響。門口威風凜凜的石獅門牙“嚓”的掉了兩顆,額頭神奇的出現一條可疑的黑線。目光甚為尷尬。

*

地震過後

一片狼籍。

望著塌了一半的昆玉殿,趙夕嘴角抽搐了一下,再轉過頭來,腦門上隱隱約約呈現出一個鞋印。

輕咳一聲,趙夕麵色一正:“我剛剛收到趙英的密涵,今晚子時,我們開始行動營救,事關重大,龍羽負責車馬接應,藥品,被褥,衣物,銀兩必不可卻缺。淩若軒和氓山五鬼,塞北七怪從玄武門入宮,正麵出擊,切記一定要拖住禁軍,成功後以紅燈為號。我自朱雀門入紫宸殿。咱們來個聲東擊西。

子時三刻之前,汴京城南的雲歸亭彙合。子時三刻如果沒有等到我們,就叫親王府的各位兄弟們散去。從此隱名埋姓,相忘於江湖。不管事成於否,未時一過,不管我們到沒到,立刻就走,切記不可停留。如果------事與願違,英要我告訴你們------從此,天涯永別,不許報仇。否則他說-----說------。趙夕心猛的一沉,望著這些跟在他身邊的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一句話憋在心口再也吐不出來。英他,早就猜出來了吧,這些發誓與他生死相隨的兄弟們,必不會在此舍棄他而去的,所以才說出了那樣絕情的話。可是,當她此時此刻站在他們麵前時,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龍羽沉默良久,輕聲道:“我們知道主子的意思,我們------”她緊緊咬住下唇,最終鬆開“我們答應主子。”

“龍姑娘”眾人驚呼。

淩若軒抬手止住眾人,望向那個下唇已被咬出一片血痕的姑娘,想必她------在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相當痛苦的吧。

趙夕感激的看了一眼龍羽。深吸一口氣。道:“今晚之戰,危險重重,各位------保重”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內室走去。

*

霧重重

月華正濃

一身白色麻衣的他,依舊不減的俊雅與瀟灑,負手立於窗前,月光穿窗而入,悉數照在趙英的身上。更平添了一份絕世的孤傲。

紫宸殿已被包圍的滴水不漏,為防止他逃跑,趙恒特意用最堅硬的黑金打造的鐵籠,刀劍不斷。這滿室的機關暗器,縱是金剛不壞之身也逃不脫,更不用說是個活生生的人。非但如此,趙恒還在滿朝文武的目擊下廢去了他的武功。趙恒就是要他死,死的透徹,死的永世不得超生。

可是,矗立在窗邊的人兒,卻沒有絲毫的在意。

今晚,就在今晚。他知道,他們會來舍生忘死的來救他,這裏麵,有他對不起的人,也是他深深藏在心裏多年不肯忘卻的人。

夕,他默默的念著她的名字,露重濕衣,他按住隱隱犯痛的胸口,那裏的傷四年來都不曾愈合過,父皇不知請了多少的禦醫仍不得安疹。這個傷,是心傷,是他對趙夕的愧疚之傷,也是愛之傷。

北門依惜傳來一聲聲的騷亂。

這場戰役,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