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文宣王的風流(1 / 2)

李政君一直在欣賞大船經過的兩岸風光,時不時品一下茗,吃吃點心,對文宣王他們的嘻笑玩鬧之聲恍若未聞。

文宣王原本還正正經經地和浣娘對酌花雕酒,喝得三四杯下肚之後,清狂放蕩的本性顯露,竟拉了一直在他背後捶肩的玉笛和玉簫至懷中,嘴對嘴地喂他們喝酒,甚至後來竟有七八成醉,當眾和兩男親嘴不停。

浣娘似乎對此習以為常,笑眯眯地對李政君說道:“君兒,王爺生性豪放,灑脫不羈,當今世上男寵之風甚盛,所以,他們這樣也是沒有什麼。”

李政君麵色如常地笑笑,也不說什麼。

浣娘對張統領招招手,很快,張統領俯身過來,恭敬地問道:“王妃,有什麼吩咐?”

“你去叫這些舞女下場休息吧,讓玉郎他們上場舞劍,王爺喜歡看。”浣娘說道。

張統領領命而去,不多時,一隊手執長劍的十二個年輕男子上場來,隻見他們俱都穿著敞胸露背的粉紅緞衫,個個都俊美絕倫,氣質陰柔,特別為首那人一雙琥珀樣的眼睛,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竟然比女子還柔媚三分。

一眾舞女退去船艙後,那十一個男子舞起劍來,隻見劍光閃閃,粉紅身形如蝶蹁躚,而為首的那名男子手執簫吹奏,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

李政君驚異地去看那男子,卻見那男子眼神飄渺悠遠,麵上的神色淡淡然,相比其他舞劍的男子時不時媚眼亂拋,他更是顯得鶴立雞群。

文宣王一把推開懷中的玉笛和玉簫,踉蹌著撲過去,嘴裏一邊亂叫著:“心肝,玉郎,陪本王玩玩......”

那一眾男子見文宣王撲過來,紛紛讓道但腳步卻是不亂,圍著文宣王和吹簫男子舞著劍。

周圍的侍衛和奴婢顯然也是見怪不怪,更有人拍起掌來,喝彩道:“王爺好樣的!”

浣娘笑吟吟地注視著。

李政君卻隻覺一隻綠頭蒼蠅咽進肚子裏一般,隻覺得難受欲嘔。但是在眾人麵前,自己如果表現出異常來,反而是另類了,所以,她強自壓抑著,隻把目光放在麵前擺放著的精致盤碟上,似乎上麵能看得出花來。

但是,文宣王似乎喝得多了,越加放蕩起來,摟住了吹簫男子又是摟又是親,不停撫摸他裸露在外的瑩白肌膚。而男子吹的簫聲更變得纏綿緋惻,讓人心弦為之拔動。

浣娘對張統領招招手。

張統領走到她跟前,俯下身來。

浣娘掩嘴輕笑著說道:“張統領,你讓玉郎他們帶王爺入房裏行好事吧。”

張統領聞言,麵上出現曖昧的神色,很快地說道:“是,屬下領命!”他走過去,對那些男子作了一個手勢。那些男子紛紛放下手中的長劍,一擁而上,把王爺和吹簫男子簇擁著走向一個房間裏。

不多時,依稀可聞房中傳出陣陣淫+聲浪+語。

這時,浣娘注視著李政君,麵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君兒,你也看到了吧,其實王爺更喜歡美男子,所以,他除了我兒阿穎承歡膝下之外,再無其他子嗣,如今他認你為女兒,可想而知,你將會得到極大的榮耀。”

李政君一怔,細細嚼咀浣娘話語的含意,心中已明了,於是,溫馴地說道:“幹娘,我會做好王爺和幹娘的好女兒,絕不會添麻煩給你們,因為,王爺和幹娘對我實在是恩同再造!”

浣娘滿意地點點頭,親熱地把手輕覆在李政君的手背上,說道:“君兒,你是一個水晶心肝的人兒,所以,好好聽幹娘的話,包管你以後亨不盡的榮華富貴!”

李政君微笑著點點頭,心裏卻想道:“榮華富貴如浮雲,我隻要好好地活著!”

兩人又扯了幾句閑話,浣娘終究是昨晚上給文宣王折騰了一晚上,所以,她對李政君說道:“君兒,幹娘困了,要去休息一下,你自己尋樂子吧。”說完,站了起來就往房中去,有侍女跟隨在後。

李政君站起來在她背後行禮說道:“幹娘好好休息吧。”目送浣娘走進房間後,她又重新坐下來。

此時,在春天的和風中,兩岸無邊的綠葉映襯著鮮豔的紅花,時不時見到臨水有村莊,依山有城郭一晃而過,而小鳥的鳴叫聲婉轉悠揚地傳來。李政君欣賞著萬物萌生、欣欣向榮的景致,心中想著:“可惜我現在內功全失,要不,仗劍江湖倒不失為人生一大快事。此去王府,人心鬼域,我卻是要步步為營了,想想真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