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李傾城跪倒在文宣王麵前。
文宣王大感疑惑,連忙問道:“傾城,你這是做什麼?”
李傾城滿麵的悲戚,眼裏淚珠湧出,沿著玉白的麵頰流下來,她仰望著文宣王,哽咽地說道:“父王……”
平地一聲炸雷,文宣王驚得一下子從塌上跳了起來,而其他人都驚愣地盯著她。
“你……你剛才說什麼?”文宣王顫抖著聲音問道。
“父王!”李傾城滿含感情地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父王,但是我答應了娘親不能認你,女兒對不起你!”
“你胡說!”浣娘越眾而出,氣憤的伸手指著李傾城,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婊+子,不知從哪裏打聽到王爺有一個從小失散的女兒,就想用這個法子來蒙騙王爺嗎?告訴你,門兒也沒有!”
突然,李傾城站了起來,一把捋起左手的衣袖,隻見玉白的手臂上有一個褚色的蝶形胎記,她注視著文宣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今年二十有五,這個是出生就有的胎記。娘親閨名叫林仙玉,外公叫做林書翰,在洛陽城開了一間南官書院。”
啊——
文宣王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半晌作聲不得。
所有人都呆住了。
元穎呆呆地注視著李傾城,心中如怒海狂波翻滾:“她是我的姐姐?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突然,他一個箭步衝過去,雙手抓緊了李傾城的兩隻胳膊猛烈地搖晃著,失控地大聲叫喊:“不是,你不是我的姐姐,你騙人!你隻是不想嫁給我父王才這樣說的是不是?你說啊——”
“阿穎,”李傾城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他,誠懇地說道:“本來我沒有打算把這個秘密公開,我隻願能遠遠地時不時看到你就足夠了。但是,阿穎,無論什麼原因,都抹殺不了我們是親姐弟這個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元穎緩緩地鬆開了緊抓著李傾城的雙手,一步步後退,一邊失神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的事?為什麼那麼巧?”
浣娘看到元穎頹敗的樣子,心中痛極,心中更恨李傾城,她一改平時的雍容,失態地尖聲叫道:“你以為僅憑一個胎記就妄想攀親認戚嗎?天下相似的人多的是,告訴你,以前有一個叫做李政君的女子,她同樣也有這樣一個胎記!”
李政君?元穎苦笑,心中更加的難受:“她們就是同一人啊!難道,她真的是我姐姐?”
這時,文宣王清醒過來,他盯著李傾城,沉聲說道:“傾城,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所以,單單是一個胎記,也不能證明你就是本王的女兒。那麼,你告訴本王,玉娘是否還尚在人間?”
玉娘肯定對文宣王恨之入骨,也不想再見他,因為,這麼多年來,玉娘對在洛陽城的親生父母都不去探望,證明玉娘不想讓父母卷入與她有關的情天恨海之中。所以,玉娘的情況自然一絲一毫也不能透露出來。李傾城心念電轉,想到一個辦法,於是,她立即對文宣王說道:“我發過誓,不能說有關娘親的任何事。但是,要證明我是不是你的女兒,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滴血相認。”
“嗯!”文宣王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一個法子。”說完,他對蓮香吩咐道:“你去取一碗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