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蕭傲宸和二娘正在大廳裏用早膳。
當蕭傲宸聽到護衛來報,說李傾城被一眾黑衣人挾製著出現在“青風閣”府邸前,他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掉落地上。
二娘激動地站了起來,她著急萬分地說道:“為什麼城兒會被人捉住了?她不是會易容之術麼?怎麼這樣不小心!小宸,我們快些出去看看……”
站在蕭傲宸背後的許夼對那護衛作了一個手勢,立即,那護衛飛快地走了出去。
當蕭傲宸坐在滑行椅由許夼推出前院時,看見了一百多名護衛整齊地排列著,靜候吩咐。
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許夼高聲說道:“傾城小姐被人挾製,沒有我們尊主的命令,誰也不可妄動!”
“是”眾人齊聲說道,聲音洪亮,振得耳膜轟鳴。
許夼率先推著蕭傲宸走在前麵,二娘走在蕭傲宸的右邊,一眾人呈保護姿勢地跟隨其後。
當雕花青銅大門被兩個護衛打開,果然,遠遠地,看見在香樟林外,一個眉目英俊麵容陰沉的黑衣人正用一把寒芒閃閃的劍架在李傾城的脖子上。李傾城姿勢僵硬,估計穴道也被製住了,還有七個黑衣人呈保護姿勢團團圍在他們的周圍。
二娘花容失色,她不禁緊緊揪緊了手中的手帕,眼淚也流了出來:“哎,我苦命的城兒啊——”
蕭傲宸如刀刻石雕的臉上此刻如同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雪,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深潭古井般的雙眼驟然駢射出駭人的寒光,薄唇緊緊抿成了一線。
敢動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
當許逸風看見蕭傲宸時,不禁怔了怔,他盯視著蕭傲宸坐著滑行椅穿過香樟林越來越近,突然大喝一聲:“停下來!不然我殺了她!”
許夼馬上停止了推動滑行椅。
蕭傲宸目光凜冽地看著許逸風,沉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但是,許逸風卻答非所問:“你癱瘓了?”
癱瘓了?李傾城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傲宸,心中想道:“他不是說閉關練功的嗎?難道練功時走火入魔?”
蕭傲宸濃眉高高地隆起,盯視著許逸風沉聲說道:“放了她!”
許逸風哈哈大笑,握劍的手像是不經意間抖動了一下,立即,那鋒利的劍刃將李傾城雪白的頸項劃出了一絲血痕。
李傾城隻覺脖子一痛,但是身上穴道被點,動也不能動,所以隻能咬牙忍受著,心中恨極了許逸風這種不擇手段的行為。
二娘驚叫一聲,情不自禁地走出一大步,哭泣著說道:“求求你別傷害她!你有什麼要求,隻管說,隻要我們能滿足你的,我們一定會想辦法。”
蕭傲宸看見李傾城受傷,立即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大力的抓捏著他的心髒,讓他不能呼吸,心中痛極。他的雙手緊緊抓握著椅子上,像要嵌入那木頭裏,指關節也泛白了。
許逸風停止了大笑,他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地表情,說道:“蕭傲宸,我費盡苦心潛入汝南王府,想得到那藏寶圖,但是卻讓你捷足先登。但是,現要你的心上人在我的手上,隻要你將藏寶圖交出來,我們一物換一物。不然,你的心上人就會血濺你的麵前!”
原來,許逸風竟然是要將她和蕭傲宸交換藏寶圖!李傾城不由暗中苦笑:“許逸風未免太看重我了,蕭魔頭雖然一直說喜歡我,要娶我為妻。但是,跟他費盡心思得來的藏寶圖相比,哪裏能比得上的呢?簡直是想用一粒珍珠妄想換他的一座金山。搞不好,今天隻能魚死網破,我死了,蕭魔頭必然大開殺戒,實在是得不償失!這個許逸風眼看著聰明,怎麼憑地愚蠢?”
許夼怒不可遏,高聲喝道:“你休得在這裏猖狂,如果你膽敢傷害傾城小姐,你立即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