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走過的路,再次來到牢獄之中。
行止依舊被掛在半空,用血肉模糊來形容此時的他,一點也不為過。
輕塵盯著鎖住牢籠的大鎖,之前她怎麼用力也打不開這把鎖,看樣子沒有鑰匙這門用蠻力是打不開的。
行止還在昏迷中,他臉上的血痕格外清晰,深深的烙印在了臉上,輕塵一陣心疼。
這樣一個大帥哥,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望著牢籠發了半天呆,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把他弄出來,又站起來拽了拽大鎖結果還是無用功。
這個籠子這麼精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籠子,柱子跟柱子隻見的縫隙還蠻大的,不知道能不能鑽進去?
這個想法一但冒出來,越想就越覺得可能,她比了比寬度,緊是緊了些,也不是不可能。
先將一條腿邁了進去,結果臀部的地方卡住了,她一咬牙用力一掙,硬生生的被她把下半身擠了過去。
腰輕易的就過去了,到了胸部的地方又卡住了,奇怪,她明明就是飛機場,這個地方怎麼還會卡住?
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額?這是怎麼回事?二次發育了?怎麼好像大了不少?
也沒有功夫研究了,硬著頭皮就這麼往裏擠,擠啊擠,擠得眼淚都出來終於把胸擠了過去。
等她整個人都過去時,才感覺到胸部跟臀部都火辣辣的疼,不會擠扁了吧?她伸手摸了摸,軟軟的,形狀還在,頓時鬆口氣。
她在幹嘛?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是來救人的,還管得了扁不扁的問題!
四根鐵鏈穿肉而過,將行止吊在半空中,血幹了又流,將鐵鏈上都染滿了血漬,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刺痛她的眼睛。
輕塵望著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鎮定了一下心神,要先把他放下來才對,可是怎麼放?
輕塵飄到半空,視線與他對視,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觸手冰涼。
不行,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她抓住一根鐵鏈,運起力量使勁一拉,鐵鏈應聲而斷。
失去了平衡,頓時身體偏向了另一邊,傷口再次被撕裂,行止悶哼了一聲,已經痛到麻木了。
輕塵抖著身子,趕緊又扯斷了另一根,她抱著他的身體落到地麵,又扯斷了腿上了兩根鐵鏈。
行止倒在她的懷裏,臉上白得像紙,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唇也是白色的。
輕塵忍著眼淚,輕輕搖了搖他,“大仙,你醒醒啊!”
任她怎麼搖動他,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沉沉的閉上眼睛,就像一具沒有體溫的屍體。
輕塵慌了,她不會救人。
電視上都是掌心相對,把功力傳給對方,這樣就可以療傷了。
想到這裏她趕緊扶住行止,將他的背靠在牆上,雙手抓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
她運起全身的力量推了過去,然而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他根本毫無反應。
“什麼破電視,都是騙人的……我該怎麼辦啊?”
行止整張臉都是腫的,紫綾羅造成的血痕深深刺激了她的目光,她不忍的抬手想將他臉上的血漬擦去。
血?她記得好像行止曾經用血救過她。
那她的血是不是也能救他呢?
管不了,她抬起手腕,伸手一劃,血湧了出來。
她將行止平躺在地上,掰開他的嘴,讓血一滴一滴的滴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