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屬下不告訴殿下,實在是冥王有令,見到殿下必須全力抓捕,殿下又何必為難我呢?”判官說的一臉為難。
“為難?你剛剛不是還探聽本座要找誰嗎?怎的一聽說要找的人是項羽你就慫了?”
判官低下頭輕咳一聲,“聽不懂你說什麼!”
“聽不懂是嗎?那判官還記得葉辛名字嗎?”
“你什麼意思?殿下這是在威脅我嗎?醜話可說在前頭,葉辛逃出去的事冥王可是已經知道了,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如今殿下已經成了幽冥的罪人,我勸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判官語氣轉冷,帶著不屑。
行止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厲聲道,“本座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判官來管,若是不想本座殺了你,就趕緊打開你的生死簿,知道了項羽的下落,本座自然會走!”
“你……大膽!”判官抓住他的手,“隻要我叫一聲,陰兵就會立刻趕來,到時候看你往哪跑?”
行止加大了手中的力道,讓判官開不了口說話,在他窒息之前,行止又鬆開了他。
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大概忘了,三千年前本座是如何走出幽冥的了?重明的冥譴,本座一點都不怕,更別說你的陰兵。識相的,就趕緊把生死簿拿出來。”
判官懼怕的護住脖子不停的咳嗽。
他說得沒錯,眼前這個人,不僅是冥王跟狐族聖姑的兒子,他還是唯一能夠從冥譴中活命的人,而且是兩次。自己若是惹惱了他,恐怕也沒有人能夠給自己做主。不說他是冥王的親兒子,指不定哪天兩人就父子言和了,就說北域狐族,他也不想輕易得罪。
想通了這點,判官說道,“好,我幫你!”
隻見他右手一揮,手中就出現了一本大書,正是記載眾生生死輪回的生死簿。
判官從懷中掏出一隻毛筆,隨意在書上一劃,都沒有看清他寫了什麼,就見生死簿發出光芒慢慢的打開。
光芒褪去,停在了秦朝末年那一頁。
公元前202年。
項籍,字羽,祖籍下相。
亥下之戰,退兵烏江,橫劍自刎於烏江邊。
寥寥數語,匆匆概括了西楚霸王的一生,這樣的蓋世英雄,終也逃不過輪回之苦。
隻是……
行止一把搶過生死簿,往後翻了一頁又一頁,卻沒有發現項羽死後的投胎記錄。
他將生死簿隨意丟在地上,惱怒的看著判官,“居然敢拿本假的來騙本座!”
判官連忙撿起生死簿,“殿下明鑒,下官可不敢,這生死簿的的確確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項羽死後根本就沒有來地府!鬼差在陽間根本就沒有找到他的魂魄!”
“胡說!”他嗬斥一聲。
“下官句句屬實,不敢胡說!那項羽死的那日,恰好是冥後生下七殿下,大家都忙著去道賀,誤了時辰,這才錯過了項羽的魂魄。不過後來鬼差去人間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了,至今還是地府一樁懸案!”判官急急的解釋。
行止眯起眼睛,看判官的樣子也不像在說謊的樣子,料他也沒有那個膽子,這麼說是真的了。
“本座姑且信你,要是日後被我發現你騙我,定回來扒了你的皮!哼!”
說著就消失在了輪回台。
判官頓時虛脫在地,過了一會緩過勁來,便招來了陰兵。
“判官大人有什麼吩咐?”
“去幽冥通告一聲,就說白澤殿下來過地府,救走了葉辛!”
“是!”
判官微微的眯起眼睛,這下幽冥是真的知道葉辛失蹤的原因了。
——
幽冥。
丹爐前,滾燙的火焰在燃燒,縈繞著嫋嫋的煙氣。
冥後麵色焦急的坐在一旁,宮女一下一下的為她打著扇,將煙氣驅走。
突然砰!的一聲,爐蓋被炸開,冥後一下子站了起來。
一個白須老人立刻上前查看。
“怎麼樣了?”冥後問。
白須老人搖搖頭。
冥後一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丹辰子,虧你還自稱幽冥第一煉丹高手,居然連一顆冰魄丹都煉不出來!”
那白須的丹辰子彎下腰惶恐的說,“冥後息怒!冰魄丹易得,隻是解殿下天雷火業的冰魄丹卻還需要加一味藥引!”
“一定非得要那個賤人兒子的血嗎?本宮也是楚兒的至親,本宮的血不行嗎?”
丹辰子低下頭,“冥後,白澤殿下的血,具有北域狐族的血統,能夠修複七殿下身上的傷口!”
“好!你等著,本宮這就去殺他取血!”冥後一臉憤恨,轉身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卻停下了腳步。
齊楚被抬著進了丹藥房。
放下轎子,齊楚麵色蒼白的被人扶了下來。
“楚兒,你怎麼來了?”冥後趕忙上前扶住他,眼神透過他的肩頭冷冷的瞪了一行陪同的人,怪他們沒有看好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