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這名字也太大了點吧,林父淡淡的笑了笑。
知道他誤會了,輕塵解釋道,“是輕若塵土的輕塵。”
輕若塵土?林媽媽心裏一酸,怎麼會有父母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如珠如寶都來不及呢。
林爸爸拍拍林媽媽的肩,“去做飯吧!”
“瞧我,見著輕塵親切的隻想聊天,連做飯都忘了。輕塵啊,你坐著,阿姨給你去做點好吃的!”
“謝謝阿姨!”媽媽,冉冉真的好想你們。
林媽媽在廚房做飯,林爸爸就帶著輕塵四處轉了轉。
二樓的陽台上擺了一盆梔子花,潔白的花朵還沒有開敗,散發著陣陣幽香。三把木頭椅子,一張藤桌,藤桌上放著一支鮮花。
一切都是跟她以前在時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唯一變的隻有她。
“叔叔,你們家就你跟阿姨兩個人嗎?”
“是啊,我們沒有孩子,一直就是兩人相依為命。”
不,你們有孩子,隻是她不能跟你們相認。
花彼岸隱身站在輕塵的身邊,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提醒她該走了,否則吃飯就要露出馬腳了。
雖然不舍,但為了長久的相聚,她不得不離開,要是讓他們知道她不是人,肯定會嚇壞他們的。
她站起身說道,“叔叔,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來了,家裏還有急事沒做完,我得趕回去,就不能在這吃飯了!”
“這麼突然?你阿姨飯都要做好了,吃完再走吧!”
“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下次吧,我下次再來打擾你們!”
“哎……”
說著輕塵就跑了下去,都沒有跟媽媽打一聲招呼就走。
林父來到廚房,對著林母的背影說,“老尹,別做那麼多,輕塵已經走了!”
“啊?怎麼走了?”林母回頭驚訝的說。
“她說家裏有事,就急匆匆的跑了!”
“喔,這樣啊……”
靜默在二老之間展開,他們就是莫名的覺得失落,卻找不到原因。
最後,二人無滋無味的吃了一頓午飯。
回去的路上,輕塵也是一言不發。
花彼岸逗了她幾次,她也隻是勉強的笑了笑。
輕塵心裏實在是難受,死了這麼久,爸爸媽媽也不記得她了,她這殘破的身體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一切都那麼有心無力令人挫敗。
“花彼岸,你有爸爸媽媽嗎?”
“沒有”他是地府孕育的彼岸花,哪裏有什麼爸媽。
輕塵同情的看著他,連爸媽都沒有的人不是更可憐,她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笑什麼啊?”花彼岸簡直跟不上她的頻率。
她但笑不語。
回到小區。
小區的門口有一群人圍在一起,鬧哄哄的也不知道幹什麼,出於好奇輕塵跟花彼岸也圍了過去。
一看之下,二人卻愣住了。
一個女人在像男人求愛,手捧鮮花,大聲告白。
女人是美女,男人是俊男,很養眼的畫麵,但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因為男人一臉的冰冷以及不耐煩,俊美的臉上甚至有肅殺之氣,就是這樣,他都沒有讓女人退卻。
女人說道,“我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吧!”
咦?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看臉根本不認識啊!
“滾開!”男人語氣冰冷。
女人絲毫沒有難堪的表情,仍舊手裏舉著鮮花,一臉期盼。
周圍的人群指指點點,大多都在說男人,意思就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就答應了吧。
隨著人群越來越多,男人的耐性已經跌入冰點,鐵青著俊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滾開,別攔著我!”男人欲走出人群,卻被人群刻意攔住了。
有人給他出主意,“小夥子,這姑娘這麼漂亮,你還猶豫什麼啊?換了我肯定就答應了!”
人群因為這句話哄堂大笑,交頭接耳的議論聲、附和聲不斷。
“就是啊,小夥子,就答應吧,看看人家姑娘多有勇氣啊!”
“對啊!對啊!”
花彼岸噗嗤一聲,誇張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輕塵鼓著臉頰,一臉的氣憤。
因為,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行止。
行止被人群圍在裏麵,出又出不來,又不好施法離開,隻能憋屈的站在裏麵對著眼前這個花癡的女人。
“咱們把他弄走吧!”笑夠了的花彼岸擦著眼淚說,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眼淚都笑出來。
“走什麼走,我看他樂意的很!”輕塵沒好氣的說。
“吃醋啦?這你也醋?”明顯行止就是被迫的,而且也一直在拒絕,他搞不懂她在氣什麼。
“誰吃醋了,你不要胡說八道了!哼,你不走,我可走了!”說著她就氣衝衝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