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山(1 / 2)

無巧不成書,張七在懷遠縣正好碰上前來偷襲的夷男軍隊,結果張七將夷男一頓臭罵,弄得他灰頭土臉,愣是沒敢動兵,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走了。

回到縣衙,眾人都好奇地詢問張七的來曆。

張七也沒想瞞著,歎了口氣,“起我的事情,那真是孩沒娘,起來話長啊!”隨即他將自己的情況,大體講了一遍。

卻張七因何到此?這還要從一年前的一起。

那一日,張七奉旨離京,趕往薛延陀成親,起初他本已心灰意冷,隻想盡快離開傷心地,走得越遠越好。

可他沒想到的是,此時的翟珊已恢複了記憶,想起了一切,她帶著惡陽嶺上張七留給自己的那隻沾染了血跡的繡袋,離開王府,先一步在他的必經之路上等候。

乍一相見,淚水瞬間打濕了兩人雙眼。

翟珊撅起嘴,作勢責怪道:“去哪呀,七哥,想撇下我,去跟別人成親?哼,沒門,我跟定你了!”

張七早已激動得不出話來,他使勁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不是做夢,跳下馬,衝過去,伸出粗壯的手臂,將麵前這受盡磨難的女孩子攬入懷中,緊緊地摟住她,壓在胸前,恨不得將她裝進自己的身體裏。

兩人相擁而泣。

一番溫存之後,張七就問:“珊妹,你真打算跟我走了嗎?李恪是皇子,身份高貴,文武雙全,對你又好,你跟著他能過上好日子的。”

翟珊俏臉泛紅,理了理鬢發,“在我看來,隻要有七哥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放心吧,我已經給李恪留下了書信,他現在應該知道我去找你了。”

張七凝望著她迷人的臉龐,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有這句話,之前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什麼武威侯,奉旨成親,都去他的吧!

當下,兩人收拾心情,一起上路,先到櫟陽縣見過張七的父母,而後趕往雲夢山綺雲居,想要拜見師父雲中子。

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雲中子卻已不在山中,隻給他們留下一封書信,大致的意思是:“徒兒,你和翟珊的事情,為師都已知曉,你們經曆了這麼多,現在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為師替你們高興,隻是遺憾的是,為師和你的大師兄、二師兄要去辦一件極要緊的事,一年半載恐怕無法抽身,沒法出席你們的婚事,望你們相敬相愛,白頭偕老,好好過日子,勿以師父為念。

徒兒沒了武功,不要氣餒,大不了為師陪你重頭再來,再見之時,為師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雲雲。

“師父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張七拿著信疑惑不解。

“別想了,能讓師祖耽擱的事情,一定不是事,他老人家不,自有他的用意,我們還是回去安心等待消息吧!”

張七點頭,兩人又返回櫟陽,就在張七的老家,辦了婚事。當,新娘子過門,吹吹打打,張家子娶了個仙般的媳婦兒,鄉裏鄉親交口相傳,自是一片豔羨之聲。

頗熱鬧了一些時日,生活逐漸安定下來,夫妻二人,一起躬耕勞作,一起促膝談歡,雖是粗茶淡飯,但是日子一樣過得舒心快活。

一晃半年過去,一日,張七與翟珊正在房中閑坐,忽聽外麵一陣喧鬧,“七兄?嫂子!在家嗎?弟給你們賀喜來啦!”

兩人一愣,趕緊出去迎接,就見程懷亮騎著高頭大馬,正抻著脖子往院中張望,左右隨從抬著大大的禮品箱子,烏泱泱塞滿了整條巷子,左鄰右舍的大人孩都好奇地趴在牆頭看熱鬧,想看看到底誰家這麼大排場。

程懷亮見張七和翟珊出來了,滾鞍下馬,迎上前來,“懷亮見過七兄,嫂夫人!”

張七驚詫道:“程兄弟,你這是幹什麼?何必如此興師動眾的!”

“誒,這是兄弟應該的,再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兄弟的一貫風格嘛,不如此,如何能顯示出本少爺的身份地位?隻是本少爺還是漏算了一點,這裏實在是太過狹窄,你看看,都堆不開了,快點讓下人們把禮物抬進去吧!”

“那好吧,咱們裏邊坐吧!”

張七和翟珊將程懷亮迎進大堂,賓主落座,翟珊奉茶,程懷亮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這是兄弟的一份賀儀,不成敬意,七兄不要推辭啊!”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啊!”

“七兄千萬不要跟兄弟客氣,兄弟最不缺的就是銀票,這就是一點心意而已。”

張七也不見外,接過銀票,“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不瞞兄弟,最近手頭還真是有點緊,你可是幫我解決了大難題呀!唉,我這次抗旨不遵,沒有去薛延陀成親,皇上定會怪罪,你怎麼樣?沒有受到我的株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