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想要從販的手中要回千年赤靈芝,可是遇到麻煩了。販死活不認賬,糊塗縣官還在旁邊不停地添亂,把事情越搞越僵。偏趕上這時候,客棧外麵的一處民宅起了大火,販就在眾人觀望之時,趁亂脫逃。
縣官登時一蹦多高,急扯白臉地大叫起來,“快!快抓住他!別讓那賊跑了!”
衙役們得令,一窩蜂地衝了過去,三步兩步追至販身後,一棍子將他打翻在地,撲上去鎖拿起來。
縣官一心想在張七、李恪麵前立功,大呼叫:“快!將此賊押回來,交給殿下和侯爺問話!”
張七一擺手,“這事回頭再,眼下救火要緊,咱們快走!”
“哎!好、好!”
眾人急急趕奔火場,身後被擒的販忽而哭喊起來,“大人救命啊!起火的是我家呀!我老娘和孩子都在房裏呢!求大人行行好!快幫我救救她們,求您了!”
“什麼?起火的是你家?”縣官一聽,立刻停下了腳步,“哈哈!好啊!這就是報應!侯爺,這燒的就是個賊窩而已,咱們別管他了!”
“滾你娘的!”張七一拳頭把縣官打到一邊,邁開大步就往前跑。
“相公莫急,你現在沒武功了,不宜進入險地,還是讓我們來吧!”
“那好吧!娘子多加心!”
翟珊、李恪、阿史那雲、空空道人四人隨後施展輕功,相繼飛入了火場……
半個時辰後,大火逐漸熄滅了,張七看著麵前三個蓬頭垢麵的孩童和在一旁掩麵哭泣的老太太,心裏湧起了陣陣辛酸,忙命人解開販身上的繩索,讓他們團聚。
販跪倒下來,痛哭流涕,聲音哽咽,都不出話來了,“殿下,侯爺,我……我……,嗚嗚嗚!”
張七急忙又把他拽起來,“哥不必如此了,句心裏話,要是按我以前的性子來,就你這樣的人,我是絕不會跟你客氣的!可現在不同了,當了官就得他娘的為民做主,總不能仗勢欺人嘛!”隨後他又扭頭問向李恪,“殿下,你身上帶錢沒有?借我點!”
“大哥,我這有一萬兩,你都拿去吧!”
“要不了那麼多,咱們路上還得花銷不是,你拿一千兩出來,給這哥修繕房屋用吧!”
“好!”李恪隨即把錢送到了老太太手裏。
縣官詫異道:“侯爺,那、那赤靈芝的事您還問不問了?”
“唉!”張七長歎一聲,“這哥尚有三個孩子和一個老娘要養,都不容易呀,也罷,這事就算了吧,回去我自會向師父解釋的!”
空空道人提醒道:“傻子,那千年赤靈芝可是送給你師父的禮物啊,來之不易,也許你師父正需要它,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了?你可得想好啊!”
“不放棄又能怎樣?人家死活不承認,咱們總不能像這位縣太爺似的,給人家動大刑、動手殺人吧?走吧!”
“唉!”一行人無奈,隻得跟著他原路返回。
縣官頗為尷尬,還滿臉堆笑著,在後麵不停地獻媚,張七也懶得理他。
回到客棧,色漸亮了,眾人都心情低落,一合計,還是先歇一,等明日養好了精神,再入山拜見師父吧,當下就都回去歇息了。
張七一覺醒來已是次日晌午了,他起身出門,進得大堂,再一看,謔,短短幾個時辰,這裏就已大變樣了,一應擺設物件全都被換了,房間也被粉刷一新,收拾得異常幹淨利落,自己的同伴們都先一步到了,正圍坐在一起談論事情,客棧掌櫃的神情緊張,在一旁心翼翼地侍奉著。
他再往門外一看,一大幫衙役兵丁正在門口守衛,咋咋呼呼地驅趕往來的人群。
“這、這是什麼情況?”張七坐下來,向眾人問道。
空空道人嗬嗬一笑,“傻子,這還沒看出來嗎?這兒的縣太爺在給你和殿下獻殷勤、捧臭腳呢!”
“他娘的!這個官兒正事不幹,這種事倒是挺積極!”
“這還不算什麼!”程懷亮補充道,“剛剛聽掌櫃的,昨晚那縣令把咱們滅火救人的事都寫成告示貼到城門外了,現在正大肆宣揚,是要給咱們樹碑立傳呢,這會兒恐怕方圓幾十裏沒人不知道咱們的事了!本來咱們幾個是秘密出來查案的,輕易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回好了,咱們算是徹底暴露了,想不人讓盯梢都不可能了!”
他正著,縣官一溜碎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笑容可掬,朝眾人躬身施禮,“下官見過殿下、侯爺、各位大人,像殿下和侯爺這樣的大人物能駕臨敝縣,實在是敝縣的造化,下官自當全力為殿下和侯爺效命,但有差遣,萬死不辭!”
張七一皺眉,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我不求你幫忙,隻要別給我搗亂就行了!”
“哎、哎!是!”縣官唯唯諾諾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