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李恪眾人返回京城,不可避免地又卷入到了太子和魏王的爭鬥之中。
魏王李泰趕來向眾人告知太子的行動並尋求幫助。
李恪就寬慰他,“四弟,我覺得你沒必要這麼緊張,其實,這些日我雖沒有麵見父皇,可已經將五弟案子的始末緣由具折上奏了,而且此案也有大內密探參與,父皇他應該早就對五弟的事情了如指掌了,他不會輕信太子哥和侯君集的讒言的!”
“可是,三哥你上呈的證據中可有涉及到朝中諸臣的?”
“那倒沒有,都是些五弟和歸義城往來的信件。”
“這就是了,人家太子哥向父皇提供的可是暗通五弟的朝臣名單哪!況且太子哥也不傻,他準備的名單上寫的並不都是反對他的朝臣,還有一個他自己的親信呢!”
“哦?名單上還有他的親信?是誰?”
“你們做夢都想不到,馬從善!”
“什麼?”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嗬嗬,沒想到吧!這個情報千真萬確,三哥,平涼侯,這馬從善你們肯定再熟悉不過了,當年他裏通外國,向突厥泄露情報,被抓後,還沒有出幕後主使就死了,太子正好用上,把他跟勾結歸義城造反的五弟聯係在一起了,這事看上去合情合理,父皇他極有可能相信,而他一旦相信了此事,那這名單上的其他人怕是也要一並被株連了!”
“這個計策夠毒啊!”李恪點點頭,“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三哥,其實這事對你們來也不難,你們是這件案子的主辦者,他日太子哥把那名單呈給父皇後,父皇勢必要召你問詢,到時你隻需裝作不知情,再把這個交給父皇就可以了!”李泰著,叫手下拿出一個玉如意來,遞給李恪。
“這是……父皇賞你的?”
“沒錯,三哥,父皇若問你如意是從何處得來,你就前些日你在街上閑逛,偶遇侯君集搜查五弟府邸的軍隊,這如意是從他們的馬車上掉下來的!”
“恩?”李恪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此,豈不是把四弟你也牽連進去了?你這麼做到底是何意呢?”
“嗬嗬,三哥,其實這個如意是父皇上個月才賜給我的,而五弟在母後喪事後就回到了齊州,一直沒有返京,我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如意送給五弟的,父皇何其英明,怎會看不透這一點?我這麼做,就是要讓父皇認定,太子哥和侯君集在借三哥的手陷害我!”
“哦!這樣一來,那份名單不僅變成了廢紙,還成了你對付太子哥的武器!”
“正是!我就是要他自取其辱!”
“唉!”李恪歎了口氣,“四弟你的計策不可謂不妙,可你還是得聽我一句勸,咱們的父皇行事光明磊落,對耍弄陰謀詭計的人一向非常不屑,你的計策雖可能得逞一時,但是就怕時間一長,父皇得知了真相,反而對你徒生反感。這些年你也給太子哥下了不少套,可非但沒扳動他,還使得他的地位愈發穩固,這教訓你還不吸取嗎?”
“殿下這話得不對,咱們魏王殿下可吸取教訓了,這不是讓殿下你出麵了嘛!”程懷亮陰陽怪氣道。
李泰麵帶尷尬,忙辯解道:“懷亮你可冤枉我了,讓三哥出麵我也是迫不得已呀!眼下隻有三哥有機會麵見父皇,把此事順理成章地辦成,我不找三哥又能找誰呢?誠然,父皇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應該能看出太子哥的貓膩,可是此事涉及到諸多無辜朝臣的性命,我不敢把寶全押在父皇身上,三哥你就幫幫我吧!”
“四弟你也不必著急,我會幫你營救他們的,隻是是否按你的辦法送這個玉如意,我還得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