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車的人皆是黑布遮麵,一個照麵就向鳳輕易刺來。堪堪的避過,鳳輕易在地上滾了一圈。鳳輕易的侍衛與這群亡命之徒交上了手。
一黑衣男子拿著劍向馬車逼近。
寒芒四射,輕兒原本閉上的眼睛猛然睜開,與那黑衣男子對視。黑衣男子隻感覺一陣寒意自心裏蔓延開來。但再看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黑衣男人眼睛宣泄著狠辣的目光,劍向輕兒刺來。
風聲獵獵作響,眼看著劍尖已經距離她越來越接近,黑衣男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砰。”
一聲響,黑衣男人趴在了馬車上,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是死不瞑目。
鳳輕易看著被嚇傻的輕兒,上前一步將她扯出了馬車,身後的黑衣人被侍衛糾纏著脫不開身。
鳳輕易拉著輕兒就向前跑去,身後的黑衣人見此更加殺伐果斷的與那些侍衛廝殺。
風從耳際飄過,輕兒被鳳輕易拉著向前狂奔,眉頭深深的皺起。鳳輕易則是一身的戒備不時的回頭向後看著身後的黑衣人。
“沒事,有我在。”鳳輕易對著輕兒一笑,安慰著說道,似乎是以為輕兒被嚇到了。
輕兒聽著耳邊溫潤的聲音。心下一跳。
思緒也被拉的遠遠的。
“三姐,三姐,小七的紙鳶破了。”
“三姐,三姐,小七想娘親了。”
方思語回答的永遠是那一句,“沒事,小七,三姐在呢。“
“呃…“
一聲悶哼將輕兒拉回了現實,鳳輕易將她護在身後,右肩鮮血直流,對麵站立著的黑衣男子已經追來了,平行的劍尖上還沾染著鮮血。
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鮮紅,耀眼。
“沒事,有我在。“鳳輕易與黑衣男人對視著,手卻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輕聲的安慰著。
輕兒忽然就笑開了,笑意直達眼底,她有多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即便現在的她已經強大到不需要保護,但是三姐姐永遠是她心中不能承受之痛。
“今日你們都得死。”黑衣人見此,嘶啞著聲音說道。說完手下不含糊,尖峰直逼而來。
那樣式是鐵了心要取了她們的命了。
鳳輕易將輕兒撲倒在地,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個圈避了開來。輕兒窩在鳳輕易的懷中感覺著他胸膛上的溫度,一股暖暖的感覺在心中流淌而過。
“嗯。”
劍鋒沒入肉體的聲音,一聲悶哼傳來。輕兒順著看去隻看見鳳輕易的大腿上鮮血直流,她卻被他死死的護在懷中。一滴滴的冷汗從鳳輕易的額頭留下來,滴在了輕兒的臉頰上,他的臉已經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但卻還是將輕兒死死的抱緊在懷中不肯鬆手。似乎她是他的珍寶一般。
黑衣人見此眼睛嘲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似乎她們是他隨便便可以捏死的螻蟻一般。
忽然間黑衣男人臉色大變,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冷意,與萬年玄冰比之不差。
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似乎裏麵蘊含著數以萬年的寒冰。刺骨,冰涼,膽寒,心驚。
風在繼續著,葉子隨著風的吹拂,獵獵作響。有一句話說的好,隻想到了開始,沒想到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