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一行人順著河流向下遊走,眾人皆是不解。自古以來人人皆是選擇的上遊,而她卻反其道而行。
“我們要走到什麼時候啊。”阿難一邊的人忽然大聲的問了一句,聲音中帶著不耐之色。
也是,此刻天色已經到了晌午時分,極為的炎熱,即便是坐在樹蔭下都讓覺得燥熱難耐,更何況是在太陽之下行進著。
輕兒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眼中帶著一絲疑惑之色。
昨日停留之地陽光雖暖,但卻沒有如此炎熱,現在走的越是深便感覺天陽的溫度越是炎熱,顯然這不符合常理。
且她們今日一路走來,一帆風順,沒有絲毫的阻擋,這謎一樣的迷霧森林當真有如此平靜的地方嗎?
顯然陸沉淵與輕兒一樣的疑惑,他與輕兒的動作出奇的一直,微微的仰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眼中帶著一絲的疑惑之色。
血鷹微微的側頭看了一眼那大聲說話的男人,那男人感受到血鷹的視線,微微的向一旁縮了一下身子。
輕兒微微轉頭與陸沉淵的視線對上,轉頭向後看了一眼剛才喊話的男人。
“他..他太累了..不要在意..”說話的是剛才喊話的男人身邊的另一個人,與阿難等人不同的是,此人看起來極為的消瘦,與輕兒說話之時還支支吾吾,垂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午時三刻之時,輕兒越來越確定越是向前走,溫度越是高。
身後的眾人已經汗流浹背,萎靡不振,蝶鳶與翟陽也一樣臉上皆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走出來一般,身上的衣衫也是被汗水浸濕後又被高溫曬幹。
“青木,找樹蔭休息。”
輕兒的話一出口,萎靡不振的眾人皆是一臉的喜色。
陸沉淵拉著輕兒在一株樹蔭下坐下,輕兒似有若無的佛摸著小金的頭顱,它懶懶的睜開眼睛,似乎極為享受的動了一下身子,更緊的纏繞著輕兒的手腕。
招來了青木在他的耳邊微微耳語了兩句話,青木點了點頭腳尖一點已經不見了蹤影。
直到朝霞遍布之時青木才回來,且滿身是傷。
溫度此刻沒有那麼灼熱,眾人也皆是恢複了一些精神來,看見青木滿身是傷的回來,皆是驚訝不已。這幾日相處他們自然知道青木的武功之高深的,饒是這樣的他都受了傷,這迷霧森林當真是他們能踏足的嗎,阿難一邊的人不禁有些退意。
“要是想滾,趕緊的。”翟陽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看見眾人眼中的意思便開口說道。
阿難卻是也有退意,此刻被翟陽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我們...”
“天色晚了,不如明日再走吧。”一人迅速的將阿難的話打斷,急促的說道。
他這一出聲吸引了眾人的視線,皆是向那人看去,依舊是那略顯消瘦的男人說的話,似乎是感覺到了眾人向他看去的視線,紅了臉,低垂下了頭。
“我是說,現在天已經晚了,我們要是出去也需要一天的時間才可以到外圍,若是晚上遇見了凶獸....白日安全一些。”那消瘦的男人連忙開口解釋道,連帶著雙手都在空中舞動著。
阿難點了點頭,這人說的話在理。
“恩。”輕兒發出了一個單影。
事情便被這樣定了下來,明日阿難等人便離開回去迷霧森林的外圍。
夜色降臨,點燃了幾個火堆,這裏的日夜溫度差別極大,白日仿佛是在蒸籠,而晚上卻似寒冬臘月。
輕兒將整個人躲在陸沉淵的懷中,閉著眼睛,鼻息間皆是她熟悉的味道。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香味。
眾人睡得熟識,連陸沉淵都有了微微的睡意,將輕兒向懷中攏了攏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夜色下永遠會為不軌之徒創造條件。
不遠處本該熟睡的男人,眼球微微的轉了兩圈,感覺到四周都是平穩的呼吸之聲,帶著睡意的犯了一個身,微微睜開眼睛,四周的人都已經熟睡,甚至有的已經鼾聲四起,在寂靜的夜空下格外的響亮。
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感覺到沒有人是清醒的,邊站起了身來。
隻見他從遠處走了過來,路過血鷹之時狠狠的向他的大腿上踩了幾腳,似乎是仇恨血鷹一般。
月色下,那男人的麵貌也漸漸的描繪了出來,與阿難一樣強壯的男人儼然是今天大喊的男人。
據阿難所說,這男人名喚韓興生,自小便是在鏢局中長大,無父無母。
“我讓你瞪我,哼,哈哈哈。”韓興生腳下狠狠的攆著血鷹的大腿,口中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