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易從樓上跑了下來,已經看不見輕兒的身影了。
“張青,你可看見她了?”鳳輕易看著遠處向身後的張青問道。
他沒有得到回應,得到了是常常的沉默,鳳輕易突然轉過了頭來看向張青。
“白日是她?”鳳輕易問道,聲音不是詢問,而是確定!
張青在鳳輕易嚴厲的眸光下點了點頭。
天下第一樓放出消息殘影已經死了的消息,那段時間他是如何的頹廢張青都是看在眼中的。鳳輕易氣憤的是張青竟然看見了她不禁沒有告訴他還想要隱瞞!
張青聽見鳳輕易的話沒有說什麼,他跪在了地上。以鳳輕易對張青的了解自然是知道張青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越是這樣鳳輕易越是生氣,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自他登機以來從未像這樣的氣氛,他伸腿一腳將張青踹倒在了地上,張青不言不語的起身,繼續單腿跪在地上。他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鳳輕易不知踹倒了他幾次。
“滾,別出現在朕的眼前。”鳳輕易再一次狠狠的將張青踢到在地,背過了身來雙手被在身後。他用低沉的嗓音沉聲說道。
張青這才慌張了起來,他不敢相信一般的抬起了頭看向鳳輕易。
“主子。”張青雙腿跪在地上,不敢相信鳳輕易竟然讓他不要再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句話出自鳳輕易的口中。
鳳輕易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是一片的清明“回去,今晚不用跟著我。”他說完就抬腳向人流中走了去。
他身後的張青,雙腿跪在地上,看著鳳輕易消失在人流中沒有跟上去。鳳輕易已經退後了一步沒有趕他離開,這已經是極大的恩賜,要知道鳳輕易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張青也不敢擅自跟上去了。他轉身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鳳輕易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隨著人流走著。剛才的驚鴻一瞥他沒有看錯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挺拔的男子,兩人皆是月牙白衣,如同金童玉女一般,鳳輕易的心中仿佛有什麼在輕輕的啃食著他的心一般,絲絲的痛意傳達到了腦中。
她不會原諒自己的吧?鳳輕易抬頭看著天色,當初他那樣對她,以她的傲氣如何會原諒他?
不甘,不甘的感覺一點點的傳遞出來,他現在是鳳國的皇帝,他可以補償她。 對!他可以封她為後,好好的疼愛她,鳳輕易如此想著,眼中的光芒一點點的燃了起來。
此刻的鳳輕易隻想到了輕兒,方媛媛,蘇晚都被他拋在了腦後。
鳳輕易與張青離開之後,從他們剛才站立的大樹上旋轉而下了兩人,白衣飄飛,不是陸沉淵與輕兒又是何人?
陸沉淵的唇角帶了一絲笑意看向鳳輕易消失的地方。
輕兒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似乎剛才不過是看了一場戲一般。
她沒有說什麼,在河岸邊走著,微微的風她仰頭看著陸沉淵。歲月靜好,不慌不忙,她要的不過是一份安心罷了,思及到此會心一笑。
月光將他們二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或重疊,如交頸鴛鴦,或分開卻又如膠似漆。
洛神節一直到夜色深沉方才結束,有城主陪同鳳輕易在高台上對著台下的百姓們講了話。百姓們皆是跪地朝拜,直呼萬歲。
鳳輕易一直到洛神節結束,他一杯一杯的飲著酒,似乎字啊想著什麼,但又似乎沒有。空氣中格外的寧靜,鳳輕易不知道在想什麼。城主也是戰戰兢兢,好不容易熬到了結束,一身的汗水都是被沉默的鳳輕易嚇出來的。
蝶鳶興致大起登台獻了一舞,玩的不亦樂乎。她們回來的時候月上中天,輕兒與陸沉淵則是在城中四處走了走,在酒樓門口正巧碰上回來的蝶鳶等人。
“你們去了哪裏?真可惜沒有眼福看本小姐的舞姿。”蝶鳶看見輕兒便開口便說道。
青木已經自發的站到了陸沉淵的身邊,血鷹有些擔憂的看了輕兒一眼,輕兒與陸沉淵的事情在場的沒有比他更加清楚的。
輕兒安撫一般的看了血鷹一眼,示意他沒事。血鷹抿唇她們終究還是又見了麵嗎?
幾人進了酒樓中,掌櫃的沏了茶來招待她們。便回了房中。
輕兒拆了小二將那曼珠沙華送到了蝶鳶的房中,想到今日蝶鳶為了一朵花跟她大打出手,輕兒都覺得好笑,似乎跟蝶鳶在一起她不像她了。但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翌日。
清晨,幾人在大堂中聚集。
今日她們便計劃著要離開這裏,回風淩山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