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鳶走後,不消一會又來了一人。
“身體可還好?”女子聲音清脆,聲音中滿是濃濃的關心之色。
輕兒點頭一笑,陸寧心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是母親讓我來的。”陸寧心說明來意,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的無奈之色。
“可是有什麼事情?”輕兒問道。
陸寧心一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母親,能有什麼大事...”
輕兒想到陸母的性子與行為,倒是如陸寧心所說。
“母親著我來問你三月後與哥哥大婚如何。”
輕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訝。
“你們離府之前母親便在準備你與哥哥大婚的事情,但在外這麼多日必然勞累,母親邊說把婚期放在三月之後,你們也好歇息一番,這不讓我來詢問你的意見。”陸寧心像是倒豆子一樣,一鼓作氣霹靂巴拉的將陸母交代的任務向輕兒說道。
輕兒有些遲疑的沉默了起來。
陸寧心剛要說若是不喜她便去回了母親,輕兒這邊卻開口說了話。
“你哥哥如何說?”輕兒問。
“哥哥必然是極為願意的。”陸寧心笑著道。
嫁人,大婚。
在從知道鳳輕易娶她是為了什麼之後,她便想過也許這一生這些詞都不會與她有所交集。當初她會同意與鳳輕易大婚也純屬是因為當初兒時發生的事情罷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那樣一個手將她從河中帶了出來。如今的陸沉淵當真是她可以依靠之人嗎?
思及到此陸沉淵精致的麵容清晰的印在輕兒的腦海中,他略帶涼意的唇仿佛還貼在她的唇瓣之上一般。輕兒沒由來的臉上一熱。陸寧心自然雙目緊緊盯著輕兒舉動的,當下有些納悶輕兒的臉為何紅了起來。
若說是大婚之事讓她臉紅,以自己對輕兒的了解必然不會因此而紅了臉的,隨即想到輕兒再如何強大也不過是一個女子,當下心中便了然了。
若是輕兒知道陸寧心此刻心中所想必然一臉的黑,她此刻所想的更多的是當日陸沉淵在她耳邊的耳語。
“此生定不負你。”
平淡五個字,卻讓輕兒心中一震。
一生何其長,比之想必她與陸沉淵相識相遇如此之短,若是旁人說此生她不會放在心上,但此話是陸沉淵所說輕兒便沒由來的信服。
“那便如此吧。”輕兒抬頭對著陸寧心說道。
陸寧心從輕兒這裏得到了答案去向陸母回複,輕兒便坐在此處一動不動。
陸沉淵進了院中便看見輕兒坐在桌邊,她的身前擺著鳳鳴,人卻在神遊雙眼沒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陸沉淵走近出聲道。
輕兒回過神來便看見陸沉淵已經走近了來,她微微一笑。
“下午寧心來過了。”
“哦?她來做什麼?”
輕兒斜著眼睛看向陸沉淵,她就不信陸沉淵會不知道陸寧心來這裏做什麼。
陸沉淵被輕兒看的不由笑出聲來,輕兒這樣連嬌帶嗔的摸樣讓他不由自主的想笑。
“笑什麼?”輕兒被陸沉淵笑的有些不自在,不由伸手在臉上摸著,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啊。
他站起身來先輕兒走近,輕輕的拉起她的手將輕兒拉了起來,自己坐在了輕兒原本的位置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讓輕兒坐在他的腿上。
輕兒想要起身被他緊緊抱住腰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做什麼?”輕兒甚至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溫柔了多少倍。
“影,我跟高興。”陸沉淵將頭埋在輕兒的勃頸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項,聲音低沉卻極為的認真。
輕兒慢慢的放鬆了身體下來,任由陸沉淵將她納在懷中,雙手覆上他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背之上。
“陸沉淵,你若負我,海角天涯我都不會放過你。”輕兒的聲音低沉,沒有以往的冷厲,沒有陰沉,就像是在敘述一件事情一樣的隨意。但這話落在陸沉淵的耳中卻讓他欣喜若狂,這代表著輕兒是真正的接納了他,不似以往的飄忽不定,是從心底裏接受。
“此生若是負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陸沉淵沉聲說道,雖然他素來不信這些,但當下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你若負我,不用天打雷劈,不用不得好死,我會親手殺了你。“她的聲音極為溫柔,卻說的如此認真。同時這也是輕兒的真心話,她的人生有一個鳳輕易不會有第二個陸沉淵。
有些事情決定便在一瞬間,世間萬物諸多變數又有誰人能說得準,又有誰人能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