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平穩的進了風淩城中。
城中熱鬧依舊如往昔,街道叫賣聲絡繹不絕,極其的熱鬧。
清風將馬車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輕兒率先露出了頭來,即便她喜清靜,但也被這街道上的熱鬧感染了,心情也沒由來的好。
將馬兒的韁繩拴在了樹幹上。
蝶鳶一早就溜了一個沒影子,想來也是難為她了。清風自動留下來看馬車,他可沒忘記他家公子差點將他凍死的事情,為了保全小命清風這次倒是聰明了一回。
陸沉淵頜首,與輕兒並肩在街道上走著。
他們出來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有要西落的趨勢。
晚霞籠罩著的風淩城更讓人感覺溫馨,輕兒向身邊的陸沉淵看去,夕陽的餘暉打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金光一般,他本就精致的臉上更顯精致,仿佛如同九霄雲外的謫仙一般,讓人喜而不敢靠近。
“又在看什麼?”陸沉淵感覺到輕兒的視線,他被在身後的手輕輕的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
風淩城風氣開放,不同於浩天國的傳統風俗,定親男女牽手本就是常事了。
陸沉淵英俊挺拔,輕兒眉清目秀,兩人站在一起是般配,所以眾人皆是將他們想成定了親的男女或者是新婚的夫妻。
空中微微有風,不涼帶著一絲的暖意,河邊綠柳成蔭。眾人皆說風淩風景好,隨處都可見白玉石橋河麵上還飄這幾艘小船,其上或有男子在船頭吟詩作對,或有品茶下棋,倒是一幅好風景。
她們漫無目的的走著,不說話但卻不覺得尷尬,更多的是舒心。
在一家門麵前停了下來,輕兒抬頭向匾額上看去“碧月坊。”
輕兒向陸沉淵挑眉,陸沉淵一笑拉著她的手向店中走去。
店中的掌櫃的看見陸沉淵走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向門邊跑了過來。
“公子!”掌櫃的向陸沉淵雙手抱拳作揖喊道。
“不必多禮。”陸沉淵點了一下頭道。
輕兒打量著店中,古色聲響,卻又看不出來是做什麼買賣的,店中也不見夥,唯有這個迎出來的掌櫃的。
“這店是做什麼買賣的?”輕兒在店中走了一圈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當下直接問掌櫃的道。
輕兒與陸沉淵一同前來,且看二人親密程度,掌櫃的自然不敢怠慢輕兒,當下聽了輕兒的話便開口回答。
“此店之前一直做樂器生意,現下...”掌櫃的止住話題看向陸沉淵。
陸沉淵向掌櫃的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掌櫃的自然會意退了下去。
“之前你不是說要做生意,要做什麼你便做就是了,這裏的掌櫃的之前便是這家店的掌櫃,以我看來還算是穩重。”陸沉淵道。
輕兒倒是皺起了眉頭來,當初剛來風淩時她確實是想在風淩城中開一家染坊,也好讓她有一個安身之處。但如今她吃穿皆在風淩山莊,現在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倒是沒有那個閑情雅致來經營店鋪了。
陸沉淵自然看出啦輕兒的意思。
“你隨意做些什麼,操辦的皆交給掌櫃的便是,店小二也不用,便用之前的便是。”陸沉淵道。
輕兒深深的看了陸沉淵一眼,這個地界是風淩城中最繁榮的一塊地方,陸沉淵是想要給她一個來源吧。即便是她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並不看重,但也不好拂了陸沉淵的好意。
“即便原先做樂器,現下還是照舊便是了。”輕兒說道,卻是向掌櫃的方向說道。
掌櫃的彎腰稱是。
“這鋪子的名字還請夫人選上一個。”掌櫃的道。
“坊字太過陳舊,碧月閣便是了。”輕兒道。
掌櫃的應聲便吩咐了剛回來的店小二去做牌匾來。
從碧月閣出來,已經看不見了太陽,晚霞更甚,天空中橘紅一片,甚是好看呢。
輕兒這邊與陸沉淵剛出來就看見了不遠處蝶鳶,她手中拿著兩串糖葫蘆迎麵走了過來。
顯然蝶鳶也看見了輕兒,索性邁著步子向她們走了過來。
“這個糖葫蘆很是好吃,你要不要吃?”蝶鳶將手沒有吃過的糖葫蘆向輕兒遞來,眼中還帶著不舍,似乎是在割她的肉一樣。
對於糖葫蘆這種東西,兒時她是很喜歡,但是七歲之前。
已經很多年她不曾吃過了,她記憶猶新,最後一次方辭抱著她買糖葫蘆時的情景,如今回想來方柳兒那是也是在場的吧。
“姑娘,姑娘...還沒給錢呢....”
一個男人的聲音將輕兒的思緒打斷,抬眼便看見從蝶鳶剛才來的方向,一個扛著扛著許多糖葫蘆的老者從遠處跑了過來,邊跑遍喊著。顯然這個姑娘,喊的是蝶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