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鳶轉回頭去,眼中帶著一絲的懊惱。
“姑娘,還沒有給錢呢,你不能賴啊。”老者看見追到了蝶鳶,伸手將額頭上的汗擦掉,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對蝶鳶說。
蝶鳶將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向自己的身邊收回了一分“你這老兒,我不是給了你東西抵賬了,你為何還要追我。”蝶鳶劈裏啪啦的對著賣糖葫蘆的老者就是一陣數落。
蝶鳶的聲音不小,再加上她們幾人皆是容貌上乘,四周已經圍上了不少的百姓,皆是對著蝶鳶指指點點說她竟然賴一個老人的糖葫蘆錢。
對於指指點點蝶鳶自然是沒有什麼感覺大,但四周被人圍著當猴看的滋味可不好受。
“眾位給老兒評評理,這姑娘吃了我八串糖葫蘆,隻給了這東西抵賬,這東西遍地都是啊....”老者將手攤開,他的手上放著一塊紅色的木牌。
輕兒見老者攤開的手中紅色的木牌,眼中閃過一絲的笑意。
陸沉淵不認識那紅色的牌子,輕兒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老者手中的這紅牌隻怕是賣上幾百串,幾千串糖葫蘆都換不來的。
這紅色木牌與輕兒之前發出去的紫令意思是一樣的,這紅色牌子是蝶鳶的信物,也同時屬於審訊堂的信物。
這江湖上想要求得天下第一樓各堂的令牌是拋頭顱灑熱血都不得,如今蝶鳶竟然將它買上幾串糖葫蘆,讓江湖上人知道隻怕是會一頭暈倒了。
“你這姑娘,看穿著也像是富貴人家,為何要賴老人家的幾串糖葫蘆錢。”一個婦人手臂上挽著菜籃子,上下打量著蝶鳶,嘴中訓斥著蝶鳶。
“老人家,這姑娘的糖葫蘆多少錢,這個給你。”從人群中分開,碧月閣的掌櫃的將錢遞給那賣糖葫蘆的老者。
老者卻沒有接道:“這錢太大了,我..我找不開啊。”老者顯得有些躊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妨,都那這邊是,就當是我為這位姑娘給你賠不是了。”掌櫃的將銀子向老者手中塞去,老者卻執意不要所為,無功不受祿。
“你這老頭,給你錢你也不要,你到底要做什麼?”蝶鳶眉毛一豎大聲道。
“你..你這姑娘...”老者被蝶鳶說的有些結巴,似乎是不知道如何接蝶鳶的話。
蝶鳶看老者渾身顫抖,嘴巴上的胡子都一顫一顫的,她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
將碧月閣掌櫃的手中的銀子向老者手中一塞,將他身上扛著的所剩下的糖葫蘆扛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瞪著美目看向老者“就當我買了你剩下的糖葫蘆,你快走。”
蝶鳶說著,便將紅色木牌從他的手中搶了過來塞進了碧月閣掌櫃的的手中。
老者欲要說什麼,但實在是懼於蝶鳶的嘴巴毒,碧月閣的掌櫃的向老者點了點頭,老者這才悻悻的離開了去。
老者走了,人群便也慢慢的散了去。
蝶鳶身上看著許多的糖葫蘆,她一身紅色衣衫,倒是跟她肩膀上看著的糖葫蘆相得益彰。
輕兒看著蝶鳶的摸樣,嘴邊掛上了一抹笑意。蝶鳶似乎沒有這麼狼狽過吧,天下第一樓財富可與風淩山莊媲美,蝶鳶為一堂之主有什麼時候會因為錢為難過......
“你沒給我錢。”蝶鳶似乎是看懂了輕兒眼中的笑意,她瞪著眼睛看向輕兒,似乎是埋怨輕兒沒有給她錢一般。
碧月閣的掌櫃的見已經沒事了,將手中的紅色木牌遞向了陸沉淵,陸沉淵接過在手中把玩著。
掌櫃的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我憑什麼要給你錢?”輕兒聽了蝶鳶無厘頭的話,不由反問。
輕兒瞪著眉目與輕兒對視著,輕兒伸手從她身上扛著的糖葫蘆杆子上摘下了一根來,便向來時的方向走著。
經過這麼一鬧,天色都有些沉了起來,算著時間血鷹也應該醒來的。
蝶鳶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後扛著她的糖葫蘆追著輕兒與陸沉淵的背影而去。
她們眾人都走過後,不遠處走來一男子,男子一身寶藍色長袍,頭上的墨發用一根玉簪束起,他緊緊的盯著輕兒已經遠去的背影。
走遠的輕兒似乎感覺到身後一道視線緊緊的盯著自己,她回過頭來卻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並無什麼不對的地方。
“怎麼了?”陸沉淵察覺到輕兒的視線,他也順著輕兒的視線向後麵看去,去也沒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身後蝶鳶一雙美目等著她們二人,輕兒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