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渾身的氣勢一變,黑暗氣息開始在他的身旁聚集了起來,毀容!這是沒事!
“比起沒命毀容算是幸運多了。”雪無雙唇角掛上一抹譏諷,他開口說道。陸沉淵明顯的能感覺到雪無雙對他有敵意而且很深。
“放開他。”雪無雙不再看他背過了身去,對著空氣中吩咐一聲道。
外麵的蘇涼不知何時已經進來,他向冰床走去,將陸沉淵手腕與腳腕上的鐵鎖解開來。
陸沉淵在第一科坐了起來,活動自己的手腕,他作勢就想要下來冰床。
蘇涼想要屬什麼,被雪無雙身上的威脅之意嚇得沒敢說話。
“噗通。”一聲響,冰床上急於下來的陸沉淵摔了下來,不知是因為許久不曾能走路還是因為身上沒有力氣的原因。
他被靠在冰床之上,想要站起來,但那冰不同的與一般的冰,雙心上因為玄冰凍傷,瞬間就紅了一片,僵硬了許多。
同時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胸口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讓他額頭上的汗越聚集越多,一滴滴的冷汗砸落下來,他蒼白的臉色更顯蒼白。想他不論何時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此刻竟然如此的落敗,手撫上胸口處,心髒之上仿佛有什麼在一口口的啃噬一般,讓他痛的有些不能忍受。
“拿藥來。”雪無雙看情況不對,他快步走了過來,在陸沉淵的身邊蹲了下來,探上了他的脈搏,對著蘇涼就喊道。
蘇涼連忙從袖口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有些不舍的遞給了雪無雙。
後者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將瓷瓶中的藥丸哪裏出來,塞向陸沉淵的口中。蘇涼一臉肉疼的模樣方仿佛陸沉淵吃下去的是他的肉一樣!當然這東西比吃他的肉都讓他心疼!
入口淡淡的清冷在口中散開了來,這是屬於雪蓮的味道。
陸沉淵雖然閉著眼睛,但口中的感覺是不錯的,這是天山雪蓮製成的丹藥。
但他當下沒有心思去想藥的事情,他人已經又昏了過去。
將陸沉淵安置好後,雪無雙看著他角色的麵容,勾唇一笑。
他本就芝蘭玉樹的容貌,這一抹笑仿佛要將雪山都融化了去。
將東西瓷瓶扔到了蘇涼的懷中,他向外走去“看好他。”聲音傳給了後麵的蘇涼耳中。
蘇涼此刻正在心疼那瓷瓶中的雪蓮支撐的藥丸,他將瓶子倒了過來,空的!空的!空了!
無言淚奔,雖然雪國遍地雪山,但那天山雪蓮也不是常見之物啊,可與而不可求,且又極為的難摘,這瓷瓶中五粒藥丸此刻卻是連個毛都沒有剩下啊。
雪無雙走後山洞中安靜了下來,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聽的見,山洞中也是空無一人。
大約一個時辰後,陸沉淵在次睜開了眼睛,他動了動手腳又被綁了起來。不知是不是昏迷之中沒有感覺的問題,他的目光所及之處的皮膚上皆是凍瘡,但又似乎是因為凍久了反而是沒有了知覺。
他剛才心口莫名傳來的痛意,絕對不正常。那種感覺很熟悉,是來自蠱毒發作的時候帶來的,而不同的是雖然這一次也同樣的痛,但比之以前卻減輕了很多,時間長度也明顯的縮短了,仿佛那蠱蟲進入了疲憊的狀態。
手觸及玄冰,還冒著絲絲的寒意,這冰床絕對是天然形成了千年玄冰。
而他身體中的蠱蟲極度畏寒,一勾一畫間一切都已經明朗了。雪無雙將他綁在冰床之上是為了催眠那蠱蟲。
至於這五年來他一直在昏迷之中,他卻是不隻是什麼原因。隨機到此便想到了五年前在無名穀,他向風淩山莊趕去的時候,遇見的絕對是冥雪宮的人,但以天下第一樓的能力,不可能冥雪宮還有那樣一個人的存在而不知道!這其中必然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他的薄唇,不由抿的緊緊的,五年前就是一個圈套,將他引入無名穀反而是聲東擊西去圍了山莊。
山莊中除了金錢並無其他,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
唯一一個與冥雪宮有淵源的就是輕兒,但這也不至於冥雪宮這般的算計,隻怕是這其中還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存在!這其中設局的幕後操控之人想必就是當初他遇上的那個人,也隻有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