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走過來一個黑臉的瘦子,麵上帶著微笑。他長的極其平常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裏就再也找不到的模樣。
張黑虎想來非常討厭他,眉頭一皺冷聲道:“貝九,你在跟蹤我?”
這個叫貝九的人嗬嗬一笑:“黑老大你多慮了,是鬼塚先生要我來接應你的。”
“兩個中了毒的螞蚱能蹦噠到哪裏,用得著你來接應。”張黑虎絲毫不領情。
貝九幹笑了一聲,趕忙稱是,卻是不和他正麵交鋒。
這個貝九長得實在是太尋常了,以至於我想了好久才想起鬼塚身邊的確有這麼一個人。尋常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大多時候跟在眾人的身後幹些粗活。
但是,但既然能活到現在就證明此人不簡單,再看一看張黑虎對他的態度,就知道兩人實際上暗地裏勢如水火。
不大一會通道到達了盡頭,我們進入了一間石穴裏,隻是現在的石穴已經是一片狼藉,滿地的碎石甚至連一隻腳都站不下。
隻遠遠的看見鬼塚次郎站在碎石中間,手中仗著一把修長的東洋刀。而他身邊躺著一個人,腹部以下渾身是血。
等走近了一看才看清楚那個人的腹部破開一個大口,腸子都甩在了一邊。可是他卻依然清醒,伸著手想將腸子塞回肚子裏。
“老凱怎麼樣了?”張黑虎上前問道。
“已地不行了。”鬼塚冷冷的說道。
張黑虎的眼角抖了抖蹲下來扶起了那個老凱看了很久,卻沒有出聲。
“黑老大,動手吧,照顧好我的孩子。”老凱裂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
“放心,你我兄弟一場,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老凱扭過頭來看著我擠出一個奇怪的笑容。而那個笑容永遠的定格在那裏,因為與此同時張黑虎已經捏碎了他的喉骨。
“給老凱的傭金加倍。”鬼塚說道。
後來我才知道,這裏滿地的碎石其實是一具具石像,當鬼塚一行人來到此處的時候石像全部複活發起了攻擊,最終老凱受了重傷。
“白呢,十九呢?”我問道。因為這裏根本沒有他們的影子。
“失散了!”貝九回答道。
當我提到白的時候鬼塚的表情不太自然,可以想象的出白絕不是單單失散了那麼簡單,一定是算計他,就如同當初在蔣氏祖墳裏算計鷹手烏梅子一樣。
“不要緊,寒先生不是來了嗎,還歐陽君,我們地隊伍又壯大了。”恢複了神情的鬼塚笑著來到我麵前,上下的大量了一番。
“不錯,酒蜉螺解了一些瑩骨仙瑰的毒。哎!劉金呢?”他才注意到劉金不在我們身邊。
“死在第一層了。”我幽幽的回答道。
後者搖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對他這種貓哭耗子的假慈悲,我感到很厭惡也沒有再理會他。
不過他卻沒有就此閉嘴的意思,笑道:“寒先生能通過莫羅鐵屍,想必已經悟出了巫刀的秘密。”
我有些吃驚,他居然一語道破失口問道:“巫刀到底有什麼秘密?”
不料後者搖搖頭:“我隻地知道,巫刀是大韓的佩刀,它擁有無窮的魔力,至於怎麼使用就不知道了。”
巫刀居然是大韓的佩刀!難怪有著比摸金符還強大的力量,以至於可以抗衡這裏的莫羅天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