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一說我趕忙跟了過去,現在不是糾結她身份的時候,因為麵前的那道裂縫不但已經閉合,反而開始向中心擠壓,照這個速度不用兩分鍾我就會被夾在中間。
也沒見小鈴鐺怎麼做,麵前的山壁緩緩的打開一個山洞,路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短暫的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跟著她進到了裏麵。
這裏的地質構造依然同外麵一樣,不同材質的礦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問道。
“當然是進屍穀了,大哥哥,你不就是要去那裏嗎?”
我愣了一下還是覺得問一問:“小鈴鐺,我知道你絕不普通,可不可以告訴你是誰,否則我很沒有安全感。”
她沒有立刻回答我的話,而是轉過身來用那大眼睛看著我笑道:“你相信我哥哥嗎?”
她指的是肥牛,我自然點點頭。
“你既然相信我哥哥,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那不一樣,他同我從小玩到大,知根知底……”
“知根知底。”小鈴鐺忽然插話:“他真的叫肥牛嗎,他真的是馬三丁的兒子嗎,他進墓以來為什麼變的越來越聰明,他和歐陽嫣的關係為什麼那麼曖昧,以及這段時間一直避著你,這都叫知根知底嗎?”
不得否認我被她問的說不出話來,以前沒有人直麵提及,我還可以裝作不去想它。但現在被小鈴鐺直接質疑,這幾個問題已經完全避不開了。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想說哥哥的身份其實你一點也不知道,但是你還是選擇去相信他,但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要知道我可是三番兩次的救過你的性命。”
“可能是你過於神秘了,起初我以為你是會首的人,但叮當一死就證明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會首的人,叮當不過是我的一個傀儡。你在圪坨丘同鹹魚說出了我出現在蛇盤山地宮的時候,他就變的沒用了。”
“所以你就殺了他?”
“不,他早就死了,是我讓他延續了那麼久。”
我看著小鈴鐺沒有說話,心裏在推算她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我和哥哥的身份是一樣的,知道了他就會知道我。”
“肥牛現在在哪裏?”我問道。
“應該就是屍穀裏,我和他多年不見,也是時候該見一麵了,有些東西我想再問問他。”
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跟著她走。她對這裏很熟悉,告訴我這座山洞雖然是入口但十分危險,要我緊跟著她。
我曾經提起了田八,後者卻是一臉的鄙夷。反問我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一個陌生人。毫無疑問在她的眼中,田八也是一個動機不純的人。
就這麼向前走了半個小時的路程,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直到有一次我一腳踏錯,麵前的小鈴鐺忽然憑空消失。
我試著叫了幾聲,沒有人回答。然後再度返回原路,卻發現四周的景色已經變了,麵前依然是悠長的山洞,但是周邊石壁上的顏色卻發生不小的改變。
那些斑雜不一的岩石變成了土黃色,並且在往出滲水滴。試著用手摸了一下岩石,卻發現手觸碰到岩石的時候,後者發出一陣蠕動。
緊接著一塊岩石忽然脫落下來,一口咬住我的手指。劇痛使我奮力的掙紮,將它甩在地上。而它脫離我手指的時候便僵硬的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一塊石頭怎麼可能忽然襲擊我呢?百思不得其解,慢慢的走了過去觀察這個怪東西。這一看不要緊險些叫出聲來,地麵上這個咬我的東西隻有拳頭般大小,有頭有尾,有眼睛有嘴,赫然是隻石頭雕刻成的怪魚。
此時的怪魚如同一塊平常的石雕那樣掉在地上,沒有任何異動。我嚐試著拿手去接觸它,後者卻猛然活了過來,一張口就又要打算咬我。
它居然活了,這簡直駭人聽聞。可我沒有遲疑,巫刀在手狠狠的砍向它,石魚應聲斷成了兩節。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邊的石壁忽然一陣騷動,拳頭大小的岩石就如同下雨一般的向下掉。然後鑽入了地下,向我這邊遊了過來。
那分明也是這種石魚,它們居然可以在石頭裏遊走。我害怕極了,拔腿就跑,而它們則在身後緊追不舍。
它們在岩石的速度十分的快,我還沒有跑上幾步就被追了上來。連靴子都被咬破了,還好這些石魚不敢完全脫離地麵,否則就會迅速的僵硬。可是它們顯然是想將我一口一口的咬掉,被分屍隻是時間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