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削掉了一層皮肉,我的心卻忍不住慶幸。還好那團紫光來的及時,否則這麼睡下去,估計骨頭都會連在一起。
回頭看看這些人肉須根,它們生前或許是因為某種原因在石柱下沉睡,最終被生長奴役。
這個時候腦子裏閃過一個毛骨悚然的念頭,那些不成形的人肉須根,會不會就是這些東西繁衍的果實呢?
想到這裏腦門都是滲出白冒汗來,再看地麵上的須根時,心裏生出莫名的恐懼。
這個時候對麵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是一聲聲‘吱吱’的叫聲。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一群白壓壓的東西蜂擁而至。
它們的速度很快,我幾乎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看到它們衝到了屍堆上開始啃食起來。當它們進來的時候對手電的光線十分敏感,有種敵視的意味。
我急忙關掉手電帶上夜視儀,但身體卻不敢亂動,生怕驚擾它們。
與此同時整個屍洞內響起了陣陣呻吟聲,那分明是從人肉須根的口中發出來的。
怎麼,難道這些人還沒有完全死絕。它們還有感覺,能感覺到疼痛。
這個想法令人不寒而栗,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是看清了那些白蓉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它們赫然是些白化了的老鼠,而這些屍堆則是它們的長期飯票。
與此同時,我想到了同田八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巨大的深坑。白鹿從那裏麵跳下然後拖著什麼東西上來,該不會也是這些人肉須根吧。
可是,這些東西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呢。難道!難道這些人肉須根還可以不斷的生長不成。
這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屍體怎麼會如同草木一樣不斷生長呢。可如果這個想法成立,那麼就可以解釋得通屍穀奇怪的生態鏈形成。
人肉須根如同草木不斷生長,白鹿之類的動物吃須根,然後別的白化猛獸吃白鹿,等它們死後被人肉須根吸取養分進行生長,這樣一來生態鏈形成。
這樣一來雖然可以解釋屍穀的生態鏈,但卻有一點難以解釋,那麼就是人肉須根怎麼會生長呢。
與此同時腦子中靈光一閃,這會不會就是陰陽地的秘密,而也是肥牛和歐陽嫣此行的目的所在。正如李老說過,陰陽地是個絕佳的藏寶所。
正在我頭腦風暴的時候,白鼠群已經蔓延過來,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哀嚎聲不斷。
但它們經過我腳下的時候卻有幾隻停了下來,以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看向我,仿佛對眼前這個不是食物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難道這些白鼠每天吃膩了腐肉想換換口味不成。
心中焦急萬分卻不敢妄動,這些家夥如果一擁而上,我瞬間就會變成白骨,關鍵是還不能生長。
它們在我腳下盤旋了一陣順著褲腳爬了上來卻沒有撕咬,反而是在我屁股後麵反複的嗅著什麼,也有幾隻跳到我的左手臂上聞來聞去。
我一下明白過來,原來它們是問道我屁股和左手掌的血腥味,這股血腥味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
我不僅心中暗自叫苦,鼠爺爺們,可千萬不要咬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烏鴉嘴靈驗,越來越多的白鼠湊了上來,用那靈動的鼻子反複的嗅著這股血腥味,甚至已經有些白鼠將鼻子貼在我屁股上,估計還伸出了舌頭去舔。
‘鈴鈴鈴’就在即將抓狂的時候,對麵傳來一聲鈴鐺聲。這些白鼠一聽就好像聽到了喪鍾一般,四下逃竄,不用半分鍾的時間跑了一幹二淨。
這個時候我心裏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如同被人抽幹了氣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顫抖。
“大哥哥,你還坐呀,屁股不疼了。”
鈴鐺的主人自然是小鈴鐺,她就站在對麵出口,一臉天真的衝我傻笑。
被她一提醒趕忙站著起來,要是再被生長在一起,還得來一刀。這些白鼠雖然嚇的我半死,但卻做了一件對我有利的事情。
那就是將前麵的屍堆啃食的一幹二淨,這樣讓我走起路來輕鬆許多。
“我知道你被‘遊移洞’移到了別的地方,就開始尋找,沒想到你來了‘白鼠洞’裏。”
據小鈴鐺說當回頭看到我消失了以後,就知道我踏錯了地方。那個山洞被她稱作‘遊移洞’這個名詞很形象,因為你踏錯一步就會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就好像瞬間轉移一樣。
這當然很不科學,或者是還未知的科學。遊移洞沒有規律可言,於是小鈴鐺開始將我可能在的地方找了個遍,最終聽到白鼠洞裏有動靜,就進來查看,剛好看到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