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個時候才看到此時肥牛的手已經沒有了大部分的皮肉,森森白骨露在外麵,十分可怖。
“不行,這邪刀根本就不是尋常人可以拿的,難怪就連大韓也無法駕馭。我的屍氣也無法抵擋它的侵染。”
肥牛的意思很明白,他都無法駕馭的東西我就更不可能了。隻是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後路了,這把邪刀如此厲害。我如果得到的話,說不準可以扭轉一些局麵。
肥牛看著我的表情直到現在已經無法動搖我的決心,隻好站在旁邊看著:“如果實在受不了就吭一聲,我第一時間打斷你。”
我點了點頭慢慢的伸出了手摁在黑刀刀把上,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間穿過刀把遊進了手背的經脈中。而我手背的靜脈霎時間就如同活了過來,開始瘋狂的扭曲攢動,就好似一條受傷的小蛇。
這股劇痛難以言表,但顯然要比肥牛好上許多。我沒有因此放手而加大了力氣將手握的更緊了,微微一用力將刀拿了起來。
刹那間那股紊亂的攢動眼神到了整條右臂,盤旋而上布滿了整個右臉。緊接著皮肉也開始鼓動,甚至能感覺到骨頭也開始‘突突!’的跳動著。
“不好,你的皮膚在融化。”肥牛叫道。
我又何嚐沒有看到,但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是不可能罷手的。隻感到整個右臂和臉龐就如同開了鍋一樣翻騰,而那股力量則繼續向腦子裏鑽進去。
這個時候我意識到有些不妙,如果這股力量鑽進了腦子裏,那麼必定會破壞腦組織。幹脆點的話我會立刻死掉,如果不幹脆的話那我就會如當初那個大韓的部下一樣瘋掉。
就在我猶豫是不是放棄的那一刻,腦子裏忽然一片清明,似乎有著另一股力量傾瀉而下,如同一眼甘泉瞬間沁滿全身,邪刀的力量就仿佛被大雨撲滅烈火般無影無蹤。
是建木!這股力量正是歐侯靈墜拚盡全身功力打入我腦中的建木樹枝,想到單單一根樹枝居然可以降服邪刀。
肥牛也看到這場異變,擔心的問道:“瘋狗,成了嗎?”
我揮舞了一下黑刀,感覺整條右臂充滿了莫名的力量。可是整條右臂及手背也已經被邪刀侵蝕的麵部全非,血肉、皮膚、靜脈煆揉在一起,就如同蟾蜍的後背一般坑窪不平,溝壑叢生。
“我的臉呢?”雖然自己現在看不見自己的右臉,但可以想象到。
“以後整容吧!”肥牛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笑道:“你現在才更加像是屍王。”
既然黑刀已經到手我們沒有在這裏耽誤太長時間,返回到主通道內一路向前走去。
一路無話幾乎暢通無阻,大約十幾分鍾以後一道石門擋住了去路。這對我們來說並不難,反而是石門前麵站立著兩個魁梧的黑石守衛讓人感覺到不安。
“裏麵也封印著屍體,能命令的了嗎?”肥牛幽幽的看著問道。
“大韓根本就沒有在這裏安排守衛,因為如果入侵者真的可以到達這裏他就沒有能力阻擋了。”
“那,這些是……”
“王殿的手筆。”我想了想隨即說道:“不過如果我們可以到達這裏這兩具黑石起屍又能起什麼作用呢?”
“拖延時間。”肥牛猛然說道:“他們在拖延時間,難道說裏麵已經開始了嗎?”
“沒有時間磨蹭了,就讓我試試新到手的黑刀威力如何。”
我揚起黑刀‘唰唰!’就是兩下。果不其然黑刀鋒利無比,兩具黑色石像應聲裂開兩半,可與此同時從裂口出忽然湧出無數隻白色的肉蟲子。
“是白的煉屍獸。”在大韓古城裏我曾經見識過白板放出過這些白色的蟲子,它們甚至可以抵擋十三祭司的進攻。
“它們有劇毒。”肥牛說著向後退了兩部,再看白蟲爬過的地方一片漆黑,顯然是有著霸道的毒素。
白蟲見人就咬,肥牛向後再退兩步站在我的身後。在這個時候那些白蟲忽然停止不前了,似乎對我手中的黑刀十分忌憚。
我嚐試著向前走了一步,稍微把黑刀揚起,它們便如同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四散開來。果然,這股黑刀散發出來的邪氣十分霸道,或許隻要建木才可以壓製。
‘轟!’沒有什麼猶豫的,肥牛一拳轟在石門上,卻沒有想到這道石門出奇的脆弱,隻是一個使力便段成了兩截。
終於到達了盡頭,石門後麵是一片巨大的空間,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大。石門的這一頭延伸出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把兩端連在一起。而另一端是中央處的一片巨大的場地,四周則是漆黑的懸崖,向下一看深不見底也不知道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