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石頭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可是,有了這一次的事,我覺得他更不會”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還是忍不住讓人打寒戰。田青心中一陣陣發冷,也都表現在臉上做出一副被欺負了的泫然欲泣的樣子來。這極大的激發了文登的保護欲,他不再糾纏於田青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李誌明手中,準備率先解決了這事兒。
“你先回去,我呢,去打聽一下情況,看看李誌明到底是怎麼打算,我們這個圈子畢竟是和氣生財,如果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來吧這個誤會解決掉,我們盡量還是本著多交朋友的原則。如果真的有事兒,我們也不要怕事麼!”
雖然是個南方男人,但文登站起身來的時候顯得人高馬大的,男人氣十足。田青也站起來,猶豫的問了一句:“那老板那邊?”
“你先不要去了,等我消息。”
這很算是一句定心丸的話,終於讓田青安心下來。他們之間現在這樣的情景有一點奇妙,大概兩年前的這個時候,同樣的地點甚至同樣位置,文登也曾經對她說了一番安撫的話,田青大模大樣的在家中等待,結果就等來了範娜代替文登同她說分手的消息。
時至今日,田青已經不再害怕別人將她放置於不利的位置,因為此時此刻她並不信任文登,也不愛他,無論什麼樣的結果她都能夠接受和應對。
田青接受了文登的建議,並且最後詢問他:“那經紀人的事。。。”
文登抬起了一隻手,略安慰了她一下:“這個是人並不著急,你該幹什麼幹什麼,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在文登去“解決問題”的同時,田青按照他的吩咐,耐心等待。她沒有按照凱文的要求去見範娜,倒是反過來安慰他,繼續準備新專輯的各項工作。衛東已經拚湊好了歌手歌曲的詞曲,如今欠的就是編曲,與沛東不同的是,他和他的助手們準備了大量的編曲風格,現在並不能全都確定下來,要等到田青真正到錄音室裏試了才知道。
這暗示了打量的案頭工作,需要歌手的極力配合,這也是那時候田青不願意同衛東合作的原因。不過她現在的心情又變得更不一樣起來,願意不厭其煩的做著一遍又一遍的工作,按照衛東的要求作出各種各樣的演唱方式,反複聽著試錄帶,一點一點確認下來。田青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專注、耐心、不受幹擾的工作過了,大概文登的確同範娜打了招呼,沒有任何人來找她談論那件事,甚至沒有任何人來找她的麻煩。這樣過去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生活和工作都平靜得不可思議,田青有時候會去琢磨與文登那天的談話,想著是不是她自己理解錯了,文登的最後一句話是就此結束的意思,亦或是還回來找她?他當初那樣信誓旦旦的想要做自己的經紀人,會不會隻是一時的衝動,待他真正冷靜下來之後,又發掘其實自己的才華和資質都十分一般,都配不上他的指點?這麼翻來覆去的想,到了最後,田青甚至不確認那天在錄製節目的攝影棚裏,自己到底是否被他牽住手?
這樣胡思亂想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就在田青已經幾乎要把李誌明的事情拋之腦後,就快變成一個普通的小歌手的時候,終於等到了文登帶來的答案。
這一次他主動聯係了田青,要求她再一次到自己的家去,要在家裏同她好好談一談。
彼時田青的專輯錄製告一段落,是一首歌曲的編曲都確定下來,等到衛東的進度完成,就可以進行正式錄製了。不知怎餓的,盡管已經有了文登的通知,田青心中還是忐忐忑忑的,她依言一個人跑到海邊,文登的家門口,這一回沒有經過那部老舊的對講機,在約定好的時間裏,文登在門口等著她的到來。
田青驚奇的說;“文老師,您怎麼還親自出來接我,這怎麼成?”待她說完之後,才發現文登的臉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她想著大概是李誌明的事有什麼變故,態度也凝重下來。
“怎麼了?”
這一回文登也沒有同她客套,一臉嚴肅的說:“現金有,進去再說。”
田青隻得跟在文登的身後,進了他的屋子。
文登說要在家裏同她談,田青想得該是隻有他們兩個在,說些不方便在外頭說的話。
她確實沒想到,家裏還有範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