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禦昊興奮的點點頭,將自己的軟劍送了上去,隨後,一曲鏗鏘有力,金戈鐵馬的笛聲便響起,隨後便是古箏,琵琶,玉簫相和,果然符合黎嘯暮的風格,連聽曲都喜歡這種激情洋溢的類型。
夙沙雖然看起來如同一個儒士,但是舞起劍來卻是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隻見他身軀擺動,如同蛟龍戲水,輕鬆自在之餘,卻也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其中。手腕微顫,夙沙使著古禦昊的軟劍,一招揮出,便見他劍鋒所指的自己酒杯猛然炸裂開來,而此時,卻也是正是那曲調最高昂澎湃之時!
隨後,曲調逐漸轉向柔和,夙沙的劍勢也緩和了下來。他白袖隨著劍而舞動,仿佛是謫仙下凡一般,讓人一時間竟然不敢凝視。英俊的麵孔上顯露出一種隨意高傲狂放的姿態來,讓人感覺麵前這人不是在舞劍,而是在舞動天地!
一劍刺出,帶起破空的響動。卻是倒身彎腰,虛浮半空,好似黑客帝國躲子彈的一幕一般。腰間來回扭動,卻是一道道劍招不斷的用出,好好的陰柔軟劍,生生被夙沙用出一種無法抵擋的剛猛意境來!
古禦昊見到這一幕,頓時興奮的大叫:“玉龍倒轉!好!好啊!”
相比古禦昊的興奮,蘇恂則是一臉的淡然,翹著腿,敞著胸,十分不羈的喝著酒,仿佛這場宴會他是衝著酒來的一樣。
淩煙則是心頭一沉,從一開始他就發現夙沙的眼神一直在她臉上不曾移開,這人有心對付自己?
如此想著,就見夙沙身形猛然一轉,腳下疾動。在這燈火通明的大堂之上,他的身形竟然出現了幾道幻影,可想他有著多麼恐怖的速度!
淩煙一時間竟然也分辨不出,不由得微微出神。
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卻見夙沙的劍已經抵在她咽喉前一寸的地方,目視著她說:“你是什麼人派來的奸細!”
夙沙的聲音不響,卻有一種俯視的味道,他手中之劍指著淩煙的咽喉,給人感覺這個淡然除塵的男子,隨時都可能將淩煙殺死。
身為當事人的淩煙,卻是一臉的淡然,她不能反擊,因為夙沙的武功絕對超乎她的想象,如果反擊的話,必定要遭到雷霆一擊。
一念及此,淩煙神情淡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夙沙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你這女子當我看不出嗎?你身懷武功,來路不凡,卻是當世未見。而且,才思敏捷,聰慧機敏。寥寥三兩眼,便道破了夙風之死的疑團。同時,我還打聽到你雀災是你整治的,隨後你又消失了幾天。突然出現之後,便正巧遇到了夙風之死,你又如此精準的判斷出來,這一切難不成都是巧合!”
夙沙的話乍一聽起來,真給人一種一切都在淩煙計算之中的感覺,就連黎嘯暮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淩煙。
隻見淩煙不慌不慌的伸出兩根手指,捏在劍身之上,將軟劍移到了一旁說:“不要用我朋友的劍指著我,這不是我喜歡的事情。”
聽到淩煙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辯解,而是說出這種話來,夙沙的眼中也露出一絲詫異。
“你懷疑我是奸細,我真是感覺荒謬之極。都說古來賢者皆寂寞,此言不虛。我身懷武功,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你讚我才思敏捷我當謝你,這卻是我自己的本事,難道我當一個愚笨之人便是無罪的了嗎?”夙沙目光一寒,沒有言語,淩煙繼續說:“至於夙風之死的疑團,對我來說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在這方麵我有著他人無法企及的天賦,你若是不信的話,府衙之中定然有難以破解的懸案,不妨擺出一兩宗來,我如果破解不出,任你殺剮,絕無二話!”
語氣很平淡,但卻流露出無窮自信的淩煙,讓人感覺這個女子絕對不簡單,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夙沙卻是仿佛動了真格,淡淡的說:“那好!我便看你如何斷案!傳府衙主簿來,讓他帶上三年來最難以破解的懸案!”
聽到夙沙的話,守衛的兵士將目光投向了黎嘯暮,卻見黎嘯暮揮了揮手,表示了默許。或者,他也想看看,這個奇女子究竟能夠帶給人多大的驚訝。
不過片刻,府衙的主簿趕了過來,進了大堂首先磕頭叩首:“屬下古魚城縣衙主簿方東舟。拜見大將軍,祝大將軍百戰百勝,萬軍不敵。”
黎嘯暮哈哈一笑:“你這個家夥倒會說話,今天喚你過來不為其他。我們這裏有一位姑娘,斷案如神,機智聰敏。想必四五也跟你說清楚了,你便將你們府衙這三年來最懸疑,最詭異的一樁案子說出來吧。”
主簿方東舟聽到大將軍的話,應了一聲說:“回稟大將軍,要說三年來最莫名其妙的案件,莫過於城南的李強妻子死於家中的事情。凶器應該是他們自家的菜刀,犯人偷偷潛入房中,將李強的妻子砍死,隨後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