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揉揉眼睛,夜之幸迷迷糊糊地睜了眼,眼裏盡是迷茫之色,說不出的可愛。讓一旁欣賞著她睡顏的蔚弦歌,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這一捏,夜之幸馬上清醒了過來,怒目圓睜,靠,女的捏她就算了,這是天性使然,但這一不熟的男的捏她是咋一回事,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真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好吧,隻清醒了百分之十。不過一看,徹底清醒,麵對著讓自己偶爾會發神經的某人,夜之幸焉了。雖說這有點像在路上遇見老師的反應······
“你醒了?那快洗洗臉刷一下牙,然後去吃飯。早餐很重要,你現在處於生長發育過程中,可不能落下。”蔚弦歌略有些尷尬,剛才怎麼看都像是他在欺負小孩。夜之幸聽著總覺著這句話怪怪的,也沒深究。
忽然一拍腦袋,早上了!那柳婆婆他們應該發現自己不見了吧,糟糕。臉色一下子變了,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蔚弦歌摸摸她的頭,笑道:“你看看你現在哪裏?”夜之幸疑惑地眨了眨眼,環顧其四周來——這不是她在客棧住的房間麼?
恰好柳婆婆走了進來,“姑娘,你醒啦,你也真是的,趴在窗台就睡了,要不是蔚公子剛好在宅院屋頂上賞月,這宅院又離客棧近,看到姑娘就這麼睡著了,一時好心,過來把你搬到床上,這時你就有的受了······”柳婆婆碎碎念個不停,夜之幸一臉黑線,轉頭無語地看著蔚弦歌——你真能編啊!你咋不會送我回來就回去呢?為啥要留下啊?
蔚弦歌回以一個燦爛無辜的笑容——我也不想啊!
夜之幸更無語,不用細講,看那表情就能自動腦補出些東西來了——肯定是柳婆婆放心不下她,半夜突擊檢查,剛好撞見了。不過這次夜之幸倒冤枉了柳婆婆,柳婆婆是有來看看她,但也是蔚弦歌一直在欣賞她的睡顏不離開,即使知道柳婆婆來“查班”,還裝出一副偶遇好心幫忙的鄰家大哥哥模樣。
至於為什麼,不就想給他未來娘子的娘家人留個好印象嘛!當然,這時候,蔚弦歌也說不請他為什麼會這麼做,畢竟少年情竇初開,又從小跟個老頭生活在一起,不問世事,有些東西都不了解,特別是關於那男男女女那檔事,懵懵懂懂的,而之前所作所為都是本能,順心而為,這情商······嘖嘖。
“柳婆婆。我隻是看昨晚月亮好圓,有點想起娘親了而已······”聲音漸漸低沉,柳婆婆一怔,隨即露出心疼的表情,歎了一口氣,把夜之幸摟在懷中,安慰道:“姑娘,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夫人在另一邊也會擔心的,好了,姑娘,快梳洗梳洗,好下來用些早點。”
夜之幸腦光一閃——知道剛才蔚弦歌說的那話為什麼覺得怪怪的了,現代氣息太重了,古代不是不重視早餐嗎,還有“生長發育過程”!瞪著蔚弦歌,一雙眼像x射線似的,把蔚弦歌從裏到外掃描了一遍,那狐疑詭異的目光,看的蔚弦歌冷汗直冒,這是怎麼了?
“蔚弦歌,剛剛那句話你在哪裏聽到的?就是那句‘快洗洗臉刷一下牙,然後去吃飯,早餐很重要,你處於生長發育過程中,可不能落下。’”好吧,夜之幸的眼睛還沒難麼牛逼,堪比透視眼,比較直的性子一下把疑問說了出來,不過這種情況也隻會發生在她自認為是熟人的人身上。
蔚弦歌楞了一下,她想的就是這個?
“我一直都是這麼說的呀!有什麼問題嗎?”這時候的他眨眨一雙算不上小的眼,長長的睫毛上下搖動,表情是疑惑求大神解釋的那種,就像是一好學的小學生,或者是一個可愛的天真的兔子——萌萌噠!夜之幸心一緊,有些小鹿亂撞,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又往後退了退,就差臉紅了。
有些不穩地說道:“那個,那個,我的意思是這句話是誰教你的?誰告訴你起床後要刷牙洗臉,早餐很重要的······”說到最後,夜之幸發現自己的意思完全被自己歪曲了,表達能力下降了嗎?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蔚弦歌竟還能與她心意相通——“額,我想想啊,好像是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