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你所說與所想一樣。”沫麝笑了笑，眼中多了些欣賞之色，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仔細想一想，墨嬈體內之毒再怎樣厲害，也不會在這一瞬間突然變得劇烈。我不急，也希望你不要著。仔細想想罷，畢竟來閻塵的每一個人，心中所想都是回人間。其實，我也很不舍讓閻塵哪個弟子失去機會。”
好像突然從哪兒來了勇氣，芷晴抬眸，問：“可是師祖，弟子鬥膽想多問一句，這些年來，果真有人能從閻塵重返人間麼？”
“有。”沫麝毫不猶豫，就說出了這一個字，“而且還不止一個。他們兩都是我的弟子，我從前最最得意的弟子，卻在學成時，回到了人間。隻是望遍閻塵，能有這樣福氣的，到底也隻有他們兩個。”
“會是卡狄和雅蕾娜麼？”芷晴喃聲自語，這話自然是沫麝無法聽到的。默陽在旁看著她，像下了決心，道：“墨熙，倘若你真能救了墨嬈，我便讓你最我默陽最得意的弟子，往後同嬈兒一起，在我身旁做事，你可還願意？”
芷晴寵若受驚，止不住的搖頭道：“師傅抬愛，弟子無能，又如何擔當得起如此重任？弟子隻想嬈師姊能早日恢複往常光彩，至於其它，弟子不敢想。”
默陽朗聲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個貪心的，正因如此，我也願意更看重你。，他日你成了人人敬畏的熙師姊，我想，你不會和墨婼一個樣子，整日胡來！”|
芷晴頜首道：“是，弟子自然不會如此！”
“好，好！”默陽揮一揮手，囑咐道3，“你回去好生照顧嬈兒罷，指不定過些日子，便是由嬈兒來照顧你了。”
芷晴喜道：“若真能得以此幸，弟子歡喜不已。還望師傅放心，弟子這些日子便算夜夜如馬站著睡，也絕不會讓嬈師姊有任何事。”
芷晴走後，沫麝凝望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你果真覺得這個丫頭是何時人選？”
默陽輕聲道：“她在閻塵是個會惹事的，若真能如此死了，也能少操份心，可若真能陰差陽錯救了嬈兒一條命。。。。。。”他深思道，“到那時再說那時的事兒罷，若論弟子而言，自然是並不喜歡她的。”
沫麝蹙眉，“我聽說在小閻塵時，她惹出不少事端？”
“也不算。”默陽道，“但她居然連疏燎也亦良都分辨不出，明明應該喚一聲‘小少主’的人，她倒好，獨獨叫一聲‘大人’。這般沒有眼見的女子，恐怕一開始，到底是我對她寄予厚望太重。”
“可她今日居然心甘情願為嬈兒受苦，真是難得。”
“這何嚐不是弟子所意外呢？”默陽舒眉笑道，“可若論私心，如此可不正合師傅您與我的心意？無論成與不成，嬈兒那邊，至少是有希望的。”
沫麝又問：“可你又怎麼確定，她一定會在明日點頭？”
“她一定會。”默陽有幾分篤定，“否則師傅以為，她為何要在這些天裏忙前忙後照顧嬈兒？”又玩笑道，“師傅可不要以為弟子當真是什麼傻子，她的野心，弟子能看得出，所以弟子方才才會給出那樣的條件，隻因更進一步的讓她確定心思。”他正一正色，說，“一個從皇宮裏麵走出的女人，有些野心的確算不上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我不想管這份野心在閻塵對她是好是壞，隻知道在今天，她能這樣想，極好。恐怕此時此刻，她正打算下這盤賭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