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墨嬈的瘋病一天比一天漸好,至少,她已經開始對其它弟子友好,而非見了便咬。每每當默陽看到墨嬈向其它弟子微笑親近的模樣,心中總有莫大歡喜。
墨嬈終於漸好。
而芷晴,除卻偶爾身子疼痛外,她並沒有其它異常。或許此毒乃慢性,芷晴搖了搖頭,隻要不必當時就死,自己便有活命機會。
墨嬈所記起的事也一日比一日多,這次她興高采烈在芷晴麵前,笑道:“墨熙,我想起咱們前些日子,好像是到了一個名喚‘小閻塵’的地方,我似乎還做了什麼讓師傅高興的事兒,可對?”
芷晴見她如此,自然也跟著高興,“嬈師姊果然聰慧,可見再用不了多久,你便又成了師傅最最喜歡的弟子。”
可記起太多未免全是好事,聽芷晴這麼說,她娥眉蹙起,深深道:“可,可在我記憶裏,好像,好像。。。。。。好像婼師姊,便因此才厭惡我的。墨熙,你實話告訴我,那位婼師姊是不是果真不喜歡我?”
芷晴知道師傅不喜讓墨嬈知道太多 有關墨婼的事兒,便細聲細語說:“師姊,是你想太多了,與你又有什麼幹係是?不過是婼師姊自己為人過於善妒,是她不容你。往後若真與她相見,師姊隻需遠遠躲著,千萬莫去和她爭執就好。”
墨嬈乖巧頜首,笑眯眯道:“是啦,這一點你放心就是,她是我的師姊,我又怎麼會和她爭執?如果讓她罵幾句她心裏能好受些,我又有什麼虧的?”
芷晴感慨,墨嬈如舊是這樣好的心性,也不知經此一事的墨婼,又是怎麼想。
她這才想起,自己已有數日不見墨婼了。
墨婼一直被師傅下令禁足,想必再度失勢的她終日聽著的全是譏諷,實際也不是不可憐。唯獨值得歡喜的便是一直陪伴在側的墨寅,有個忠心的姊妹就好,最怕孤苦時連個說話人都沒有,這才可歎。
她微微歎一口,真想知道墨婼在背後會怎樣奚落她?
小人?勢利?芷晴忽地想冷笑,即便真是勢利小人又如何,再偉大的君子也不可能各個受人敬仰!!
她又一次發病,每一次都是痛苦的煎熬。她痛得彎下腰,卻嚇壞了站在一旁的墨嬈,“墨熙,墨熙,你怎麼了?你又難受了麼?”
芷晴虛弱一笑,勉強開口道:“我無視,婼師姊,若是可以,你為我倒一杯水,我喝下能緩許多。”
這話並不是在哄她,的確如此。每每疼痛時,是要喝一口水,就好像是能抑製的解藥,讓她舒服許多。這不禁也讓她想到了之前墨嬈暈倒時的情形,在她劇痛難忍時,不正是在向她要水?!
難道。。。。。。?!
她突然又想出一種可能!
難道墨嬈早便知道自己體內有毒,而且還知道緩解的法子,亦或是。。。。。。亦或是那個給她下藥的人?!!
事情愈發變得複雜起來。若真是如此,在墨嬈心中,究竟又藏有怎樣驚天動地的秘密?又或者說,能擁有這種毒藥的人,會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