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不是叫齊智勇?”我立刻聯想到了那個被抽去整幅骨架的士兵。
“對,就是齊智勇。本來昨天謝輝是想叫三個訓練成績特別出色的新兵來參加正規部隊的周年祭活動,可是他去叫那三個士兵的時候,遭遇了莫名其妙的襲擊,除了被他拚命拉出來的齊智勇外,其餘所有的士兵都掉進了黑洞一樣的東西裏。”張指導員歎了一口氣,“或者說,掉到了你們所在的那個空間裏。”
“張指導員,能不能把齊智勇帶來讓我看看。”我心裏現在是非常的著急,早知道,我就帶靜兒一起過來了,在這個分不清生死的地方,和她分開兩邊真的是讓人擔心,可是沒辦法,我還沒有確定哪邊是活的,不能貿然回去。隻能希望靜兒在的那邊,即使真的都是死人,也還不知道自己才是死的吧。
“好。”張指導員答應了一聲,“警衛員!去把新兵連住44號營房那個齊智勇給我叫來。”
“是!長官!”門口傳來一聲響亮的回應聲,然後就是人跑步離開的聲音。張指導員說完之後並沒有再和我說話,低下頭重新看起那封信來。
不知道靜兒的電話能不能打得通,我從兜裏摸出手機,撥了一下靜兒的電話號碼,得到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
我有點不甘心,找出瞎子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那麵傳來的聲音非常的嘈雜,時不時的還能聽見什麼“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四喜財啊,八匹馬啊”之類的吆喝聲,熱鬧的那叫一塌糊塗啊。“我去,瞎子,你幹嘛呢?怎麼那麼吵?”
“我說蛤蟆啊,你打來的真不是時候,害得老子劃拳又輸了,等等,哥兒幾個,等我打完電話再喝。”那麵似乎還有人在勸他喝酒什麼的。“我這兒跟幾個出馬的哥們兒擼串兒呢,這嘎達的串,擼起來,真他媽地道,我都想跟人家老板學學手藝,回去咱除了開咱的陰陽店,也順帶著起個攤子擼個串兒,準他媽賺錢。”
我頓時有一種想讓這個電話變成鬼來電,過去弄死那個滿嘴東北大碴子味兒的死瞎子,我這邊忙的焦頭爛額了,他在那邊跟人擼串擼的這麼H?不過,話說回來了,啥是擼串兒啊,不會是幾個人排成一串在那裏擼吧……不由自主的,邪惡了……等等,這感覺為什麼這麼熟悉!?我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不就是這樣麼!?
“我操!瞎子,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你那裏現在是幾點,我之前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告訴你我在軍營裏遇到事了!?”瞎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我現在打電話的這個瞎子並不是昨天接我電話的那個瞎子?
“蛤蟆,你睡糊塗了?我在東北啊,這幫狗籃子,成天把我灌得顛三倒四的。現在下午一點半啊,你咋的啦,讓誰煮了?還有你特麼跑軍營裏去幹嘛,別告訴老子你接了部隊的活兒,那玩意兒可不是咱們一般人接的起的。”瞎子的舌頭有點大,不過依舊在電話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好了,沒事了,你少喝點,早點回來。”我真的是茫然了,之前雖然我不怎麼找瞎子,但是在我心裏瞎子始終是個依靠,可是現在,瞎子明顯是靠不住了。當我掛上電話的時候,那個警衛員已經帶著一個新兵回來了。
“報告指導員,新兵齊智勇帶到。”警衛員對著張指導員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離開了房間。
“指導員好。”那個被帶進來的新兵立刻對張指導員敬了個軍禮。
“你……”我看看那新兵,有些不確定。說實話,我看他有些眼熟。雖然在那麵我看過齊智勇的屍體,但是當時齊智勇的骨頭已經被抽幹了,臉型變化極大,跟眼前這個人完全不同,但是我確定,他就是當時從營房裏出來看靜兒的新兵蛋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