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能不能把火放小點!”我不知道十八層地獄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所遭受的,應該跟地獄裏沒什麼大區別。在決定了要對我進行特訓之後,火語和高亭把我帶到了深山裏,具體是什麼山,我也不知道,因為跟我要麵對的東西比起來,山是什麼山,那根本連思考的價值都沒有。
早上,從太陽升起開始,我就必須和高亭一起習武。火語說我並不適合學習蜀山的那種禦劍術,因為我的武器本身就是有靈性的,而且隻有在手裏才能發揮更大的威力,於是高亭就對我展開了魔鬼式的體能特訓。俯臥撐,仰臥起坐,越野跑,一樣都不少,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我還要雙手握著雙刃矛,揮舞上千下。說起來,要是雙刃矛發瘋的時候,有它的力量灌注,就是讓我揮舞上萬下都無所謂,可是這玩意兒可不是一直處在亢奮狀態的,我必須依靠自己的肉體力量去不停的揮舞每次整完了,我的兩條胳膊都酸疼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甚至在每天的訓練結束以後,我都在想,我累成這個樣子,明天肯定爬不起來了,第二天就別參加訓練了,可是第二天一早,我就會被高亭一盆涼水澆起來,繼續訓練到黃昏。
而地獄式體能特訓到了黃昏還不算完,吃過晚飯後,火語就會讓高大哥把我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丟進空地旁邊的山溪裏,讓我在那裏麵打坐冥想,感受自己體內蘊含的靈氣,香蕉他個芭拉的,現在可都是一月份了,就算HN省是中南部地區,氣溫也在零度左右了,這時候的溪水根本就是冷徹入骨,第一次被扔下去的時候,還打坐,根本就做不下去好不,就看到我一個人在溪水裏麵跳腳了。後來好不容易適應了一點水溫,打坐了十幾分鍾,火語就讓高亭把我從水裏麵撈了出來,扔在他們點起來的篝火旁,讓我繼續打坐冥想,感受篝火中的靈氣。唉,那股蛋白質燒焦的味道,一直就在我的鼻端縈繞不去啊。不過沒辦法,既然要提高自己,就得拚命啊。
火語之前告訴我,我之所以沒辦法使用水火兩種靈氣,是因為兩種互不相容的靈氣間那一種微妙的平衡。一開始他給我種下火種的時候,我體內的水靈氣勢大,那一星半點的火靈氣根本就無從反抗,被水靈氣壓得死死的,水靈氣可以毫無顧忌的按照我的要求出擊,同時也不在乎火靈氣微弱的存在。而現在,我體內的兩種靈氣幾乎對等任何一方被調走了,另外一方就可以對弱下去的進行壓製,兩種靈氣本能的不想自己變成弱勢,而我對靈氣的控製水平不夠,無法強行驅動,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今天是特訓的第八天,在之前的七天裏,我的體能得到了極大地強化,一般人在突然劇烈運動之後,都會感覺肌肉酸疼,甚至導致第二天無法正常運動,可是我不一樣,我從很早之前就有著遠超常人的恢複能力。雖然每天早上都是被人用冷水澆醒的,可是醒來之後我身上卻不會有半點酸疼的感覺,整個人龍精虎猛的,又可以開始接下來的訓練。隻不過,咳咳,最近吃的多了那麼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我對那頭前天被我們抓到後,在今天就隻剩下骨頭的野豬發誓。
對了,說了這麼半天,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說讓他們把火放小點麼?經過前七天的特訓,我的體能得到了大幅度的強化,可是對靈氣的掌控力卻沒有半點提升。火語說我這種外來靈氣的使用者和他們這種自身修煉果的差別還是大,準備讓我在危險的環境下感知靈氣的運動軌跡。於是,這娘們兒不知道從那裏找來了一口大鍾,丟給我一個小型氧氣瓶和一個麵罩,就把我扣在了鍾裏,萬惡的在大鍾外麵架上柴火開始燒,用她的話說,我最後是成功還是變烤鴨,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我說,啥叫變烤鴨啊,哥雖然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可是我從來沒做過鴨好不!
四周越來越熱了,除了火焰燃燒的劈裏啪啦聲,我還能聽到以我為中心的大篝火旁傳來的女人嬉笑聲以及“阿彌陀那個佛”的神經病念叨聲。唉,估計過了這一次,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烤篝火了。
抱怨歸抱怨,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得,畢竟變強是我自己的意願,想成功就必須狠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