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鬆跟哥幾個吃飽了,喝足了,抹了抹油嘴,一時沒啥事了。
月鬆把狙擊步槍往身上一背,說:“走,哥幾個,我帶你們到羅溪轉轉。”
“好啊,隊長你們這地兒啊,還真是臥虎藏龍,個個像隊長一樣,英雄蓋世啊。”德子有板有眼地說。
“那是,你也不瞧瞧這是啥地界,就單看隊長爺爺那氣質,那神氣,嘿,不曉得咋說,哈哈。”喜子笑著說。
月鬆聽著兄弟的誇讚,心裏美滋滋的,臉上更是喜形於色,加上又小喝了幾碗米酒,嘴上也把不住門了,腿往板凳上一蹬,說:“哥幾個,瞧咱身板一般般吧,可咱這身功夫,那可是祖傳的。”月鬆眉飛色舞的開始講起來,兄弟幾個也都側著身子,豎著耳朵,紅著臉,呆著眼神,聚精會神地聽著。
“我祖上,我太祖羅清遠,那可是明朝末年的鎮遠大將軍,專門鎮守邊疆的,那大仗打得可多了。我太祖特別擅長使用一杆銀色的長槍,號稱一杆銀練長槍,鎮守滄州八百裏,可惜啊,明朝宦官專權,腐敗著呢,我太祖看不慣,就解甲歸田,帶著羅家一大族人,還有手下幾個得力幹將和他們妻兒老小,長途跋涉,走了兩千多裏地,來到了這兒,就在這裏安下了家,取名‘羅溪,到現在,幾百年的曆史呢。”月鬆說著說著又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哥幾個,咱們出去走走,咱讓哥幾個開開眼。”月鬆說著就背著狙擊步槍往門外走。兄弟們也都拿起武器,跟著隊長,邊走邊聽隊長海闊天空的狂侃。
俗話說,人不可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就在月鬆和哥幾個樂嗬著的時候,健雄一郎和鬼塚在小河村外的茶樹林裏窩了快一天了,也沒發現大的動靜,村裏始終安安靜靜的。於是健雄決定再往前靠一靠,看會不會有新的發現。
可正當健雄向鬼塚使了眼色,準備起身悄悄往村子後麵的小鬆林靠近時,忽然一個穿著新四軍軍裝的人出現在了茶樹林前的草地上。健雄立即低下身子,隱蔽起來。鬼塚也輕輕地趴在了地上,接著茶樹的掩護,藏了起來。
那個穿著新四軍軍裝的不是別人,她就是蘭丹楓。由於這次大部隊出去作戰,搞的是突襲,所以沒有把丹楓他們這幾個女護士帶上。丹楓在衛生所忙了快一天了,這會沒啥事,就想出來采點草藥。茶樹林這片有不少車前子,車前子是一種常用的草藥,新四軍藥品很缺乏,所以時常需要采些草藥。
丹楓來到茶樹林前,還沒進去,就發現草地上滿是紫丁香,自然也就想起了還在前方作戰的月鬆,於是,可愛的丹楓,像一隻兔子一樣,在草地上蹦來蹦去,四處采摘著清香的紫丁香,心裏還盤算著,等月鬆回來了,自己親手送上一束親自采的紫丁香花。
遠處一位戰士站在山崗上警戒著,畢竟戰爭時期,所以丹楓除外采藥,孫軍醫總是安排一位戰士跟著丹楓,也好保證丹楓的安全。
丹楓很快就采到了一束鮮花,丹楓用青草把鮮花栓成了一束,邊聞著鮮花的香味,邊想著自己的月鬆,邊背著藥籃向茶樹林走去。那個警戒的戰士見丹楓要進茶樹林,也走下了山崗,準備跟過來了。
鬼塚看著一步步向這裏走近的新四軍女戰士,就悄悄打開了衝鋒槍的保險。健雄一郎見這個女兵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伸手拔出了腰帶上的短劍,緊緊地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