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隊長”鳴鶴、草根兒他們幾個緊跟在身後,邊喊著隊長邊小跑著。
“都給老子滾!”月鬆突然轉身罵道,嚇得鳴鶴他們連退了幾步,月鬆提著大刀,繼續快步往村外走著。
彪子在後麵趕過來了,見鳴鶴他們幾個愣在那裏,眼看著月鬆往前走,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這不是找罵嗎?你們隊長那臭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愣著幹啥,跟上啊,掉遠點。”彪子說著,帶著鳴鶴他們繼續跟著月鬆。
月鬆的心裏亂糟糟的,覺得頭就像要炸了一樣。月鬆渾身的血液像滾燙的開會,在他的血管裏翻騰著。月鬆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覺得心頭有一股非要發泄不可的怒火。
正是這股怒火,讓月鬆不由自主的撒開了雙腿,飛也似得向樹林跑去。
月鬆跑啊跑,跑啊跑,月鬆在樹林裏橫衝直撞地快速奔跑著,忽然肩膀撞在了樹幹上,月鬆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驟然騰空躍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土地上。
月鬆爬起來,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對,就是這棵碗口粗的樟樹,月鬆大喊著,狂呼著,雙手舉起大刀,拚命地砍著樹幹,樹幹被月鬆砍了一刀又一刀,月鬆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碎木屑子四處飛濺,樹幹轉眼間就被月鬆砍了一個很深的豁口,隻聽見“嘎嘎噶”一陣響,大樹開始傾倒。可月鬆仍然沒有停刀,隨著月鬆猛得一刀下去,“哢嚓”一聲,碗口粗的樟樹被月鬆砍倒了,砸得旁邊的樹枝也“哢哢哢哢”地斷落了一地。
站在不遠處看著月鬆瘋狂的對著樟樹發泄,眼看著大樹就要倒下時,鳴鶴擔心大樹砸到隊長,正準備跑過去,卻被超哥一把拽回來了,鳴鶴看了一眼超哥,超哥搖了搖頭,鳴鶴“唉”了一聲,蹲下了。
砍倒了一棵,可月鬆還沒有停手,又對準旁邊另一個碗口粗的樟樹,繼續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瘋狂地砍著,直到砍倒了三棵大樹,砍得眼前滿是斷枝落葉,砍得自己氣喘籲籲,砍得自己大汗淋漓,這才單手提著大刀,“嚓”的一聲,把大刀扔在了地上,大刀深深地插進了土地。
月鬆一把抓起頭上的軍帽,用軍帽擦了擦臉上的汗,又解開了軍裝的口子,敞著軍裝,邊喘著氣,邊擦著汗,邊在身上摸煙盒,摸了幾個口袋,洋火倒是磨出來了,可就是沒摸著煙,月鬆忽然轉身對著鳴鶴他們喊了一句:“鳴鶴!”
鳴鶴聽到隊長在喊自己,先是一愣,彪子推了他一把,鳴鶴這才撒腿就朝月鬆跑了過去。
“隊長!”鳴鶴站在月鬆身邊。
“煙!”月鬆一伸手說。
“啊?哦!”鳴鶴趕緊在口袋裏掏,慌慌張張的掏出了煙盒,撈了一根,遞給隊長。
月鬆一把把煙盒和那支煙都拿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煙叼在嘴裏,劃燃了根兒洋火,點上,狠命的抽著。
月鬆一連抽了好支煙,這時團長慢慢地走過來了。
“團長!”兄弟們喊道。
“嗯,咋樣了?”團長問。
“沒事了,這個二蛋,發起狂來還蠻可愛的,哈哈。”彪子說。
“啥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團長批評了彪子一句,慢慢向月鬆走過去。
“羅參謀長!”團長喊道。
月鬆一回頭,見是團長,忙站起身,把煙頭往地上一扳,準備敬軍禮,發覺自己軍容不整,又連忙撿起了帽子,扣好了軍裝扣子,向團長敬禮,說:“團長!”
“嗯!”團長還了禮,說,“走,時間不等人,咱們回去布置任務。”
“是!”月鬆答應了一聲,跟在團長身後。
雷航他們幾個聽到消息,也趕過來了,看著隊長沒事兒一樣地跟在團長身後,也沒敢說話,隻是盯著隊長看。
團長走到了前麵,月鬆回頭對雷航他們說:“還不回去整理裝備!”
雷航他們聽了,一窩蜂似的往營房跑去。
健雄在懸崖邊上埋伏了兩個多鍾頭了,眼看天就快要黑下來了。健雄見一直沒什麼動靜,就用狙擊鏡看了鬼塚和那女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