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驚醒過來,寒若雪揉了揉眼睛,有些莫名的看著我。
“怎麼了?”
我擦了擦眼淚,心裏卻抑製不住的一陣酸楚,完全是沒來由的。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寒若雪:“雪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寒若雪跟著坐了起來,側著耳朵聽了半天,最終搖了搖頭:“沒有啊?什麼聲音?你是說黑牙打呼嚕的聲音?”
我啞然失笑,仔細聽聽,還真是,黑牙打呼嚕的聲音在他隔壁的我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斷陰陽能不能睡得著。
苦笑一聲,我調侃道:“你現在知道我往日都是怎麼受的了吧?”
“嗯,真的是挺慘的,難為你了。”
“所以,以後就咱們倆睡好不好。”
“呸,誰要跟你睡,不知羞。”
跟寒若雪說了會話,她再次沉沉睡去,想來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而我則輾轉反側,心裏千頭萬緒,亂糟糟的,一會一個念頭,弄得我疲憊不堪。
剛剛那個哭聲不知道是我做夢,還是真實存在的。
然而我仔細傾聽的時候,卻又什麼聲音都沒有,隻有山裏的不知名的蟲叫聲,跟黑牙的呼嚕聲。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我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一陣吵鬧的聲音將我驚醒,寒若雪早已起床,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擋住了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今天天氣似乎很不錯。
“鬼婆的死,肯定跟他們脫不開幹係。那鬼婆都在這兒多少年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等他們幾個到了,才死?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就是就是,他們一定就是殺人凶手,綁了他們。”
“嚴懲凶手,嚴懲凶手。”
我聽了半天,好像是誰死掉了,然後我們被認為是殺人凶手?
我趕忙跑了出去,黑牙跟斷陰陽還有寒若雪三個人麵無表情,冷著臉看著樓下小院子裏站滿了村民。
而在這些村民中間,停著一個竹排,上麵躺著一個人,用白布蓋著,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鬼婆。
“怎麼回事?”
黑牙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古怪:“昨晚沒睡好啊?你這眼睛都趕上國寶了。年輕人啊,要知道節製。”
我一愣,隨即擺了擺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閑工夫。什麼情況這是?”
斷陰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過來聞了聞,跟著捂住了鼻子。
“小弟弟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身上這麼大的屍氣。”
寒若雪看到我的臉也是嚇了一跳,走過來摸了摸我的眼睛:“十八,這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卻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你們快看,落花女選夫婿了。”
小院內眾人頓時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有些驚恐的看著我。
“那眼睛,跟之前劉老根家的鐵漢失蹤前一模一樣,肯定錯不了了。”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落花女又出現了,這可如何是好。”
“哼,這樣不是 挺好嗎?反正大家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跟鬼婆一樣,死了倒是幹淨。”